“阿九,照此往陇原境内各府下发。”胡葭看了他一眼,“此事办完后,还有一事。”
周令九走近两步,胡葭朝他低语,“戍守临洮的边军,如今是何人在掌管?”
“回王妃,临洮的边军,并无副将掌管,所以才会如潦草混乱。”周令九唉道,“自鞑靼新王继位之后,西梁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的理由是:炎朝淑嫔,西梁巫女自尽,是否想要朝廷给个说法?”胡葭嗤声道。
周令九点头,“确实如此,西梁王已派信使至京城,听闻,西梁想要临洮及巩昌二府,以告慰淑嫔亡魂。”
“真是笑话。”胡葭久违地笑起来,接着饮下一口茶,“妄想以一个巫女的死,来撼动大炎的国土。该说他们不自量力,还是愚昧无知,异想天开。”
“阿九,此事办妥后,你即刻前去临洮,接管边军。”胡葭下令。
“啊,我去?”周令九惊愕不已,“王妃,我去接管,无名无分,怕是无人肯服吧?”
“你的小叔周竟林,曾是大同边军将领,你也身出边军。”胡葭抬头,把玩着腰间的胡笳,“算起来,乃一家人。”
“若他们不肯,该如何?”周令九问道。
胡葭抬头,眼色冷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