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失误?”
他一掀眼帘,略有些失落的双眸紧锁在她身上,不知是因为做错事,而稍显颓靡,还是因为她刚刚呵斥了他。
他的语气也有些落寞:“听到郡主要成亲了,在下感到意外,以致下手失了分寸。”
那时候她不以为意,继续追究:“你别仗着我欣赏你,就敢掉以轻心,这画毁了,你说要如何是好?”
傅丹青冷静地向她请罪,边呆着安抚地向她承诺:“在下会想办法处理。”
她气得丢掉笔,在一旁不管不顾,后来见傅丹青一点点用刀斧,凿去崖壁上第九幅图最外面那层刻画,一点点铲平整了所有的刻线,才从头开始,打底绘制。
开从头开始,原定的工期就会延误。
延误工期,太上皇虽不会说什么,可郑泠过不了自己心里的砍。
她这一生从未失信于谁,连与闺中手帕交约好了一起出门逛街,不论风霜雨雪,她都从未迟到过。
大约是见她还在生气,后面傅丹青一直主动同她说话。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直至他问回她之前的问题:“郡主喜欢的是因为他姓崔,还是因为他冠绝京华?”
当时她的气还未全消,一股脑将心中残余的怒火,劈头盖脸朝他砸去:“喜欢就是喜欢,既喜欢他姓崔,也喜欢他冠绝京华。”
“我们五姓七望的子弟,除了本姓本家,素来都是互相通婚的,我不嫁给他,也会嫁给其他的崔氏,王氏,李氏,卢氏的儿郎。”
*
早上起来,郑泠想起来这个梦,心间竟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不适之感。
这个梦带起当时的回忆,她记得傅丹青听后一笑,“我知道了,郡主身份尊贵,当配世间英豪。”
可在昨夜的梦中,她却是梦见傅丹青那一双看起来藏了诸多事情的眼睛,极为哀婉幽怨地看着她。
那眼神中还夹杂着一分幽森凉意和阴历,让她心头一颤,竟有些害怕起这个文质书生。
她记得梦的最后,是她怕地后退,直至快要掉下高高的架子。
傅丹青却上前捏住她的手腕,握住她的细腰,将她抵在崖壁上……更是大逆不道地欺身近前,将凉薄的唇落在她的眉心、鼻梁、唇角……
完事之后,他在她的耳畔,沉声逼问:“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