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先扶起小宇子,打量了一下小宇子,看他没什么事,才摆摆手,让门卫回去。
“小宇子,我的钱,你没用吧!”
小朱睁大自己的眼睛,声音略带沙哑道。
此言一出,小宇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三爷没吃药吗?
今天不是让我大力收购生丝吗?这咋又问我花没花钱?
小宇子有点疑惑,但还是欣喜若狂道:“大喜呀,三爷,我用两万银子做压,然后定下了三十万两的生丝,现在都怕是在入库了。”
小宇子说着,小朱却开始呜咽起来,小朱痛心疾首道:“浪费了呀!浪费了呀!这生丝不是砸我手上了吗!”
小朱买技术还没行动呢,现在也没钱支付生丝后续银两。
不买技术,找不到投资方,卖技术,这三十万生丝就全算积压了,这得少赚多少钱啊。
小宇子很是不解,小朱没有办法,只好把二叔三叔教他的说了一遍。
小宇子听了,瞬间觉得,这是他商道上的知音啊!
他也明白了小朱为什么要哭了。
小宇子安慰道:“三爷,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你直接卖技术的时候,让他们顺便按市场价收了我们手里生丝不就好了,反正我们生丝也比市场价低一些,也没给钱。”
“咱们分十八期付给李家商人,慢慢拖,毕竟欠钱的是大爷。”
小朱听完小宇子的话,脸色稍稍缓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朱抖了抖脑子,想把脑子里的道德啊,仁义啊全甩出去。
什么垃圾玩意,影响老子赚钱的速度。
他还是太良心了,竟然还在想老老实实和别人做生意。
“好,你赶紧把京城和周边最有实力的布料商人聚,聚在德阳楼,和他们说,不来的,就是不给我面子。”
“不给我面子的,就等着锦衣卫和他们谈谈理想,聊聊人生!”
现在小朱不再讲什么道理了,道理是跟自己平等的讲,和比自己弱的,讲物理还是要方便快捷!
大美子横行霸道那么多年,多的是狗上杆子,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正义和自由吧?
见小朱行事越发有霸道的意味,小宇子也是挺直了腰杆。
太监的面子大不大,全看主子,所以小朱越嚣张,小宇子就越喜欢。
......
王府。
王贤晨一脸愁眉苦脸,当他接到东宫的传信,他就心如死灰。
老朱家对商人多好,那是有目共睹的啊,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
今天一大早,就有两只乌鸦在府前大树上叫,果不其然,祸事临头了,要是他还有机会回来,一定叫人砍了这棵破树,两箭灭了这死鸟。
王贤晨叫夫人收拾好细软,带上自己的女儿,赶紧出京城,只求能躲得一命。
最后,王贤晨整理好仪容,迈开腿,一副英勇就义奔赴刑场的样子,只留下一道落寞的身影。
“夫人?好像老爷这次死定了?”
王家的马奴,旺狗儿,悄悄出现在田夫人身后抵着。
一下子,田夫人激动的嘴唇颤动,一时间缓不过来气。
最后田夫人娇颤道:“你这畜生,猴急猴急的,不过老爷怕是活着回不来了。”
“上天那位,对商人看法可深了!”
旺狗儿往前顶了顶,一脸坏笑道:“夫人不就喜欢我这驴大的货吗,嘿嘿嘿。”
田夫人白了一眼旺狗儿,打开旺狗儿下方的手,“别想那些龌龊事了,赶紧多收拾点钱财,我俩找个远点的村子,躲了三五年的。”
“是是是。”
旺狗儿连连答应,不过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心翼翼地道:“夫人那女儿不带吗!”
田夫人瞪了他一眼,这时候她可没心情管那赔钱货的死活,但想起旺狗儿平日对王雨思的异样,就知道这狗东西还惦记着她女儿,忍不住就想骂人:“有了老娘,你还敢想我女儿,你胆子可真肥,你是不是还想母女齐上啊!”
田夫人狠狠揪了一下旺狗儿的腰间肉,疼的旺狗儿龇牙咧嘴的。
旺狗儿讨了没趣,也不敢提王雨思的事,只是心里还有点失落。
......
王贤晨不知道自己后院墙都被搬走了,已经来到了德阳楼,此时几位近的布商,已经早早到了。
只是他们都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有对未来恐慌的忐忑。
见最大的布商王贤晨来了,一蜂窝人围了上来。
“王老爷,你是我们的领头羊,你知道那位召我们......”
其实他们大致能猜一点,无外乎就是三皇孙搞出个织机,想一个人吃下纺织市场,今日召他们来,大概就是请他们吃鸿门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