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队部关起来了。大家要引起警觉,平常打闹斗气,千万要控制好脾气,不然就像陈大兵一样。如果不是俺在现场,他已经被送上山坐牢了。”
陈卫国说完,瞥一眼下面的人,没看见陈大庆。
牛棚里的社员震惊了,相互打听。
“咋回事?”
“不知道啊。”
“怪不得俺下午路过陈大兵家,看见他媳妇儿奶着娃子,眼圈儿红红的。”
这消息像炸弹,炸得社员们都开了锅。
只有陈大兵一家子黑着脸。
陈卫树咬着老烟锅一声不吭,陈大民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山竹苦着小脸,嘴里直叹气。
社员们纷纷询问大兵家人。
”陈大兵为啥要打唐学会?”
今天红旗渠发生的事,陈家村只有在场的二十几名青壮村民知道。但他们因为对陈大庆的疑虑,回村都守口如瓶。
所以来开会的一百多名社员都很茫然。
妇女队长陈秀娥挑挑眉,说:
“陈大兵这娃在村里时就很混帐,前儿还领着他弟陈大麦打了村西口的陈小开。都是平常他爹陈卫树没有管教好!”
陈卫山点头:“这娃做事是莽撞!”
陈卫国提高声音,又说:
“第二件事,俺村第三生产队要封闭两条水渠,把节余下来的水分给唐家村。”
又是一个爆炸性消息。
“什么?凭什么分水出去,分水出去以后俺村的田怎么办?”
青年队长陈大宝接话:“大家放心,唐家村会按丰年的粮价给俺村补偿。”
下面又有村民质疑:”丰年的粮价按哪一年算,俺村的损失到底有多少?“
几位队长文化水平有限,回答不上。
陈秀娥一按桌子站起身,在人群中寻找什么。
突然看到陈大庆,冲他招手道:
“大庆兄弟,你上来给大家讲讲。”
陈大庆心中暗叫不好,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他可不愿意在村里人面前出风头。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逃啊!
硬着头皮走上去。
陈秀娥把他按坐在主席台中间,温言细语道:"大庆兄弟,今天你给书记和大队长上了课,现在你就好好给社员同志们讲一讲。“
台下众村民一脸懵逼。
这个懒王能讲什么?
讲怎么省洋火,怎么磨洋工?
讲怎么损自己,肥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