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怒火攻心,脑子轰的一热,血往头冲涌。
一横心,握紧锄头就朝地下老人砸了下去。
“啊!”
“快住手!”
唐家村的村民们全部惊呼起来。
陈家村的村民也不忍看着老人在陈大兵的锄头下血肉横飞,好几个人闭上眼睛。
陈大民慌了:“大哥,不能砸啊!砸死人是要偿命的呀!”
陈卫国眼睁睁瞧着,他离得远,根本来不及拦阻。
唐学会就站在渠上陈大兵的上方,暗叫了一声不好。
在众人呼喊声中“突”地跳下水渠,伸出双手想推开陈大兵护住老人。
没想到还是迟了一秒。
陈大兵的锄头照着老人的头,狠狠招呼下来。
“啊!”
村民们又是一阵惊呼。
这一次,不管唐家村还是陈家村村民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接下来一秒,红旗渠里将是怎样的惨状。
幸好,唐学会跳下来的位置,正好挡在老人的前面。
陈大兵的锄头在砸到狗根爷爷之前,先砸到唐学会的肩头。
正好是冬天,大家都穿的是厚厚的棉衣,唐学会的老棉袄帮他挡了一下沉重的打击。
就算这样,陈大兵锋利的锄刃口也把唐学会的棉衣从肩部到肘部整整齐齐划开。
一大股猩红的鲜血,从黑色布料和老棉花中间流出,一滴滴,连线一样滴落在红旗渠渠底躺着的老人脸上……
还躺在渠底的狗根爷爷,惊恐地看着从空中流下来,鼻尖上不断堆积浓稠鲜血。
猩红的血液,顺着鼻尖慢慢爬进沟壑纵横的皱纹,温热的血腥味道弥散开来。
心胆俱裂!
惊吓之下竟然眼白上翻,头一歪,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