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千万可不要是我想的东西啊!此时那个词语仿佛成为那个‘you know who’一样禁忌,我默默地祈祷着,又放宽心态试图安慰自己。
说不定只是小区里的保洁阿姨收拾街道吧了,何况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遇到过灵异的事情,最多就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虽然但是——这个点了人家早就下班了吧——万一……真的碰到了!
脑海中的声音不停地在脑袋里吵吵嚷嚷,两边的意见争执不下,烦的我都没有注意力凝聚在猫眼上了。
等到我将脑海中的杂草一一清除,将瞳孔贴在镜片上想要再看时,一个黑色气球瞳孔填满整个视线,剩余的细微光亮透露出这东西的巨大体型。
......
就在祂停留的一秒内,我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感觉不到了,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它?它看到我了?
这是......这是什么.......
我如同木头人一样僵硬地把身体贴在门后,连眼睛都无法自主的眨动。
爸爸、妈妈,裴清好像......真的要离开了。
2.
如同死一般的窒息涌上我的鼻腔中,填满我的大脑与识海,令内心忍不住为之发颤,我从未感觉到死亡离自己竟然这么接近。
鲜艳的红色、黄色、绿色、蓝色,以及它标志性的红头鼻、滑稽的咧到耳垂边缘的笑容。
小丑人?不、这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人类。
我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最不可思议的是——祂的身体竟然——是气球制成的?
祂似乎没有看见祂想要看见的人,失望地将祂的头扭转180度,利用柔软的身躯重新塑造祂的外形,手指与面貌经过塑造后显得更为精致与灵活,甚至——比刚刚更像一名人类了。
奇怪,自己竟然能在一个气球身上看见失望的感觉?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让尖叫压进喉咙里,就在气球人转身的一瞬间,刚想泄气缓缓自己孱弱的心脏,身后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抵住。
爸?妈?是你们来找我吗……不!一滴泪滴答滴答落到气球手臂之中——祂竟然把头与手臂加长到十几米,从大门硬生生飞跃进来,像只窥探老鼠的猫一样紧盯着我!
不!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试图蒙蔽认知,可巨大的差距令我越来越泄气与恐惧。
甚至.......那个东西轻轻圈住我的腰,像个萝卜一样想要将我拔起。
走开!走开啊!
在脚跟即将凌空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上我的心头,我转身一脚踢开不知名的东西,使了吃奶的力气扒开腰际的软趴趴,埋头以跑八百米的速度往家门的方向冲。
耳边似乎传来空气被划破的声响,我的视线模糊,心中的不甘越发强烈,随后破罐子破摔地大声哭泣着。
反正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丢脸又算得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一口气冲进家门,将门反锁后惊魂未定地坐下靠着门后。
裴父裴母一脸疑惑地盯着我,“怎么了我的宝?这么着急是有鬼追你啊?”裴父见自家闺女跟见了鬼似的连忙开玩笑到。
“还、还别说,没准你家闺女真就见着了呢。”我一边大口呼吸、转身抹去脸上的泪珠一边将这件事情应付过去。
透过玻璃窗,外面一切都静悄悄的,像是刚才的那幕从未出现过一样,我摸了摸脸颊两侧的温度,感觉到与平常无异后才露出微笑像平常一样笑对父母。
至于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捅露出去,其原因有三。
一是我并不想让父母担心。
二是这件事情太过离奇,要不是刚刚经历过这件事也不会相信有鬼怪的存在,更何况讲给他们听。
三是那个气球人好像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不过,也许只是因为自己跑的够快才逃过一劫呢。
我将什么气球人一股脑地扔在后面,把自己扔在床上准备与周公见面。
只要忘记今天的事情就能装作一切从未发生过吧,我迷迷糊糊地安慰自己道。
深夜,我呢喃地翻了个身,似是没有料到她竟然会动,祂一个着急起身,“啪——”放在床头边缘的水晶球掉落。
我猛然清醒过来,可求生的欲望使自己下意识的死死紧闭着眼睛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
祂也忍不住禁止住了呼吸,哪怕随后意识到了祂本就没有呼吸这一概念后。
双方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
破晓的阳关从东边升起,漫长的等待凝聚的困意袭来,我最终还是忍不住蜷缩着身体再次与周公下棋。
要杀要剐遂祂便吧,能过一天是一天。
祂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一双漆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