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化学的顺序，手背被轻轻敲了一下，谈烈提醒道：“讲题了。”
“啊？哦。”欧瞳回过神，拿起笔。
她见过谈烈的练习册，解题步骤简单干净，比参考答案还要简洁，冗杂的部分压根不写，也不是扣分点。
但谈烈给她讲题的时候，又事无巨细的说了所有的步骤，就连等式怎么去解都讲的很清楚。
再加上语气平和有耐心，欧瞳都要怀疑他把自己当弱智来教，但拿人手短，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哐哐点头。
点着点着她的注意力就跑去了别的地方，目光从卷子和题目逐渐偏移到画题的手上。
这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成干净的椭圆形，指尖意外是粉红色的。
用力写字时，手背上蛰伏在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会微微凸起，但又不会过分明显，是很赏心悦目的程度。
忽然这双手抬起，撑住了下巴，欧瞳没防备，顺着动作抬起头，对上谈烈的眼睛，大脑当场死机。
“看什么呢？”谈烈问。
欧瞳抿了抿唇，眼也不眨的扯谎：“这个题目像鬼画符一样，我的眼睛需要看点赏心悦目的物件中和一下。”
谈烈神色不变：“比如？”
欧瞳的视线从谈烈手上一闪而过，落在后面的黑板报上：“这黑板报谁画的？”
“周筱琪。”
欧瞳对是谁画的都无所谓，恰好上课铃响，欧瞳如获大赦般站起来，一点不敢耽搁的开始整理东西。
谈烈靠着椅背看她收拾。
“对了，你物理卷写完了，借我用一下？”欧瞳不确定的问。
谈烈冲桌上的卷子抬抬下巴，示意她拿。
欧瞳抱着东西正要往回溜，忽然听见谈烈说：“下次需要帮忙，像以前那样直接跟我说，我不喜欢别人传话。”
欧瞳站在原地没动，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江简陈回来站在她旁边，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欧瞳才从怔忪中缓过来，转身离开。
江简陈觉得奇怪，低头看了看谈烈，对方表情没有丝毫破绽，他一头雾水的坐下。
铃声结束，教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在一片寂静中，谈烈垂眸盯着自己的手。
瞧半天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留长指甲，也没有不小心蹭到的水笔痕迹，被笔磨的地方有点茧子，其他没有异常。
那为什么盯着他的手看？
谈烈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前面突然扔过来一张蹂躏过的小纸条。
江简陈：刚才听到你们说周筱琪了，我家周美人怎么了？
“……”
谈烈把纸条砸在他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