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少卿大人你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曾之似笑非笑道。
曾之唇角被张淼磕破了,渗出一点血来,他也不去擦,本是俊逸柔和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冶凌厉。
张淼有点心虚不敢再去看曾之。
“可,可我还有录事的工作要做。”
“你请假这两天,大理寺一切安好。”言外之意,差你一个司直对大理寺没什么影响,“看来张淼姑娘也没有那么喜欢我,那......”
“我当,我道然要当少卿大人您的随身书吏了,求之不得,嘿嘿,求之不得。”
“那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明天就正式来上值。”
“好,好,那我就先退下了。”
曾之微微颔首,张淼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淼回到她以前办公的地方,这几天她请假,工作早就被安排给其他人了,居然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了。
“倒是省事。”张淼凄然地笑了笑。
这幅画面落到另一个人眼里,那人赶紧上前道:
“呦,某人这是被赶走了吗?"何莹莹讥笑道,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淼要走,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张淼转头微笑走人,并不想理会何莹莹,她现在烦得很。
“哎,你怎么回事,不就没工作了吗,你求求我,也许我能帮你在我爹那给你找份工作。”何莹莹拦住张淼。
张淼实在不想理会她:“少卿让我当他的随身书吏。”说完这句,张淼也不去看何莹莹什么反应,绕开她走了。
“什......什么,哎,哎,张淼!”
张淼才不管何莹莹在乱叫什么,她现在有正事要办。
她找到赵虎。
“虎子,帮我个忙。”
“什么忙?”
“帮我去查一下曾之他母亲是谁?他父亲......好像是右丞相吧,叫,叫什么来着?”
“曾庭树。”
“对,曾......你怎么知道。”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跟着师父干活的时候听他提起过,而且少卿大人他母亲母家以前因为......因为什么来着,被抄家,男斩首,女为娼,右相为了妻子在朝堂上差点和皇上吵起来,右相妻子为了丞相府不受牵连,举刀自刎,有情人终不得相守,从此‘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赵虎感叹万千地说完。
“你在哪听的,怎么一股说书先生味儿。”
“就是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讲的啊。他们的爱情太轰轰烈烈,就被人写进话本子,又被京城各处的说书先生拿去讲了。这事都过去二十年了,还被人津津乐道呢。”
张淼想到,原来没有网络,人们也有自己的办法吃瓜,甚至还有说书先生(水军)上热搜,不过......听说来的事,到底有几分真呢?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赵虎,你帮我去找找,看还能不能买到,你说的那种话本子,关于右相和她妻子的,如果买不到,你就把你从说书先生那听到的关于他们的事写下来给我,不准添油加醋。”
“你要这干什么?”
“我要追求少卿大人,当然需要多了解了解他了。”
“哦,啊?!你真要追少卿大人啊!”
“对啊,怎么了?”
“少卿大人是很好,但在京城不知有多少人想嫁给他,水儿姐,你的竞争很大啊。”
“这我能不知道,你到底帮不帮。”
“帮,当然帮,我去了。”
还好曾之让她明天再去上值,她今天还可以赶紧查一些东西。
“被抄家啊,二十年前,我还没出生呢。那曾之,三四岁没了母亲,正是依赖人的时候。”张淼想着想着竟忍不住有点心疼小曾之,拥有又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她只在师父去世时感受过,真的很疼,小曾之那时候,该有多难受啊。
张淼前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还遇人不淑,如果不是师父,她不知还要在泥沼里挣扎多久,所以她很少对人对事抱有期待,她早已习惯泥沼,所以也不感到痛苦,当有人把麻木的她拉到平坦的地面时,她便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张淼,并不一定是哭得最惨的小孩最值得同情,不哭的孩子也应该有糖吃。
你的未来,你们的未来,都会有人爱。
“娘,我爹在家吗?”
“不在,你怎么又回来了?找你爹有事吗?”
张淼想着既然她爹知道曾之的事,那她娘应该也知道点什么。
便笑嘻嘻地上前挽住叶岚的手:
“娘,少卿大人让我去给他当随身书吏,我想多打听打听一下他的事,以后在少卿大人身边好办事啊。”
“好好的,怎么换工作了?”
“哎呀,没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