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渊虽然面无表情，但说出的话中尽是讽刺，她经常挖苦谢临，冷嘲热讽是她最拿手的了。
司落衣不但没怒反而笑了，“摄政公主说的不错，我是为了自己，不过也是为了天下女子，只是现在我无权无势，说出的话平白惹了笑话，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出三年，定能让摄政公主看的我的诚意。”
她没有再自称本宫，给了顾玉渊足够的尊重。
顾玉渊也没有再嘲讽司落衣，同她一样也换了自称，“若是惠宁长公主做得到，我自然也是愿与你联手的。”
司落衣终于露出了笑容，“有摄政公主这句话，我也可安心了，只是称呼封号显得太过疏离，你可唤我的字璟沅，不知你的字是什么？”
顾玉渊也没有拂了司落衣的面子，淡淡道，“琬琰。”
得到了顾玉渊的答复，司落衣笑得很甜，“‘琬琰’皆是美玉，很衬你名字中的‘玉’字。”
顾玉渊垂眸，还从未有人这样说过，即便是神女阿姐，为她取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君子怀琬琰”。
不过司落衣的一句话，却让顾玉渊对她多了些善意。
其实顾玉渊能看出来，司落衣是在故作天真，毕竟能扶持幼帝的人，哪能是什么善茬。
可司落衣愿意与自己交好，不会出手对付她，她也乐得轻松。
毕竟顾玉渊为了让顾长鸿对自己放松警惕，也是在他面前装傻，像不像其实并不重要。
但顾长鸿明面上不与她为难，可私底下还是小动作不断，当真让人苦恼。
如今顾玉渊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但对别国了解甚少，或许司落衣会是一个突破口。
“璟沅若无其他事，我也该去忙了。”
为了让司落衣放心，顾玉渊也叫了她一句璟沅。
司落衣回道，“好，琬琰阿姐你去吧。”
顾玉渊似乎是被这一句阿姐给惊住了，过了半晌都没有动静。
司落衣笑出了声，显得极为天真烂漫，“我比你小两岁呢，叫你一句阿姐也是应该的吧！”
顾玉渊的眼神柔和了下来，“知道了，璟沅妹妹。”
那年她刚及笄时，有个人也是这么唤她。
司落衣的一句阿姐，倒是勾起了顾玉渊的回忆，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看着顾玉渊逐渐远去的背影，司落衣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些，远处她的贴身婢女扶柳迎了上来。
“殿下，您真的要跟顺国摄政公主联手吗？”扶柳问道。
她虽然不知道自家殿下与顺国摄政公主说了什么，但她也能猜到大概，若是没有这点子机灵，她也成不了司落衣的贴身婢女。
司落衣摇头，语气轻快，“本宫倒是想，但是人家看不上本宫啊，本宫也只能回去做出点政绩让她瞧瞧了。”
扶柳震惊，这是她们家心比天高，眼高于顶的殿下能说出来的话？
在扶柳的震惊中，司落衣又道，“查查三年前有什么人在神殿见过顺国摄政公主，小心些，若查不到便罢了，别让人抓到把柄。”
“是。”
扶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做为奴婢她还是选择了顺从。
司落衣笑得玩味，刚才顾玉渊的反应做不得假，那个叫她“琬琰阿姐”的人，大概是她的心尖尖吧。
女子及笄后才可取字，而顺国似乎也没有什么人知道顾玉渊的字，那人就只能是在神殿认识的了。
“罢了，扶柳，莫要查了，既然想要联手，那本宫也得有诚意不是。”
司落衣叫住了扶柳，既然她已经猜出那人是顾玉渊心尖上的人，若是她贸然去查，惹得顾玉渊不快，那对她自己也是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