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而左黎则会跟大众一起嘲笑她,最后自己会被别人当做精神病,外面也有其他人,都是跟左黎一伙的,她并不知道都有谁。
这种无助感,像噩梦,像深渊,不断侵袭人的脑子,身体,小时候就觉得长大了就好了,殊不知“坏小孩”也会长大。
江舒窈脑子里不断地脑补出那些恶劣的画面,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她无助地抱着头蹲了下来,缓了好一会,粉笔头不落了,外头似没有动静了。她试探着要去拉厕所门的手一直抖,下一秒,一整盒粉笔头,猝不及防的,像倾盆的大雨一样从上面洒下来,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外头传来讥笑声,门吱呀被推开,一只举着手机的手从门缝伸了进来,手腕上带着个高冰种手镯,那是左黎的手,江舒窈不想被拍,本能反应地用身体压向厕所门,试图把门关上。
左黎来不及抽手,砰声中夹杂着碎裂声,是她手腕上的镯子被门一夹碎成了三股,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整个世界都寂静了,江舒窈也傻眼了。
她压向门的那一瞬间,根本没想到会不会夹到左黎的手,她也来不及想。
庆幸的是左黎的手腕没被夹伤,不幸的是那只替她挡住了撞击的手镯,碎了。那是刘秀英的遗物,是左黎在这个世界上对她妈妈唯一的念想。那是江舒窈赔不起,也赔不了的东西。
外头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左黎收了手机,把碎在地上的三股镯块拾起,她们离去的脚步声都是很轻很轻的。
江舒窈就这样蹲在厕所里,把脚边的粉笔头一把一把抓起来,扔进垃圾篓,已掉到蹲坑里的就按水箱冲了下去,最后带着拖把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大家都还在上课,连廊空荡荡的,她拿着拖把路过一个个班级。
谁又会在意厕所的角落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多出来一两块粉笔头呢。
教室里陈意在玩手机,见江舒窈回来,她高兴地展示着自己将衣摆塞到裤子里的杰作,这样就看不出来她湿透的衣摆了。“你怎么去那么久啊。”
江舒窈强颜欢笑着随便回了句。“喝了果粒橙拉肚子了,不舒服,蹲了一会。”
陈意看她脸色苍白,鬓角的头发也湿了,问,“要不要帮你去医务室拿点保济丸?”
江舒窈说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