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背后不可或缺的代价。
孟羽书看着被人群包围着抢救的中年男人，深知后面的发展还长。
例如中年男人口中一夜暴富的人，与另一个世界的交易模式，以及这些异常情况下从中作梗的人。
没错，这次事件另有其他人在从中作梗，否则只是凭借普通的与世界交易，检测仪不可能会产生剧烈波动。
检测仪只会在不符合世界常理时进行波动，波动幅度对应不符合世界常理的程度。
他叹出一口气，随手薅一把路过围观的黑豹：早知如此，就先下手为强，现在还要担心中年男人的性命能否可以保住，毕竟……
如此大费周章的一个关键原因便是中年男人身上的情报，但现在却连情报都掏不出来，还要浪费资源。
眼角余光瞥见装作正巧路过的秋云深，孟羽书调整一下思绪，哼哼唧唧地表示：“秋队～你家拟态借我吸吸。”
秋云深：“……？”
抱歉，跨度太大，没反应过来。
他注意到孟羽书有些泛红的眼睛，摆摆手，示意孟羽书随便蹂躏。
很快，他看着面前友好相处的一人一兽陷入沉思，随后几声夹着嗓子的“小猫咪，你逃不掉的”让他怀疑这个决定的正确性。
这时候总是会让他佩服孟羽书收放自如的情绪。
“对了，这个东西给你。”孟羽书从兜里摸出来一枚惨白的圆柱形物体递给秋云深。
秋云深伸手接去，还没到手上时，他就对孟羽书交给他的东西心头已经了然，这颜色和气息，正是蜡烛，更准确的说，是蜡烛化成的人的肢体。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顺手牵羊摸来的。
他接下来蜡烛后，看着孟羽书，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孟羽书不紧不慢道：“我这边写档案，你拿道具，后续跟进各凭本事，不过分吧？”
似乎看出秋云深还有几分顾虑，他又补充说：“放心，我和你的上司都是老熟人了，不至于将责任压在你身上的。”
秋云深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意见。
“张景天那边怎么样了？精神状态还好吗？”孟羽书又问道。
秋云深刚想要回答，一个声音匆匆插入，他的话被打断了。
刚做完笔录的张景天表情看起来异常的平静，但越发尖锐的声音反驳了他的回答：
“我吗？我还好吧，就是不知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话说到最后，张景天的手往前伸，似乎想要揪住孟羽书的领子，但被秋云深及时发现拦下：
“你冷静一下！”
孟羽书笑意淡下一瞬，放下黑豹头上的手，侧身看着张景天柔声说：
“非常抱歉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但是，比起我的身份，或许你更需要在意我们已经出来了，不过……”
应该是为了表达诚意，孟羽书抬起手，轻轻按在胸口，力道不大，只引起细微的褶皱，他十分诚恳的样子说：
“在此我仍需要向你表达真挚的歉意，还有对于我们计划配合的感谢。”
计划？
张景天一愣。
明白了，他都明白了，张景天明白了孟羽书对于另个世界为何有时平静的吓人，连带对于温诩亲昵的态度也有了解释。
“所以，我们都活下来不是意外？不是幻觉？呵呵……”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所以他活下来了。
绷紧的心放松下来后，张景天霍然全身一软。
“哗啦——”
一阵衣服摩擦的声响。
秋云深拎住张景天的后领，使他没有和地面进行一次亲密接触。
孟羽书摇了摇头，看眼手中张景天的报告，向秋云深说道：“他检测报告没有问题，你带他进行一次情感析出吧，在必要情况再记忆删除，其余你自己定夺。”
普通没有训练过的人误入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常会因过于光怪陆离的现象或经历导致心理障碍，以至于影响日常生活。
擦肩离开的瞬间，秋云深突然发觉孟羽书染血的衬衣还没有换去，而套着干净的外套将事实掩埋。
“真是的，弄得我像反派一样。”孟羽书扶额幽幽说。
秋云深一时语塞，他虽然不理解孟羽书的行为，但心底忍不住想要关心孟羽书，却莫名张不开嘴。
“嗯？”孟羽书轻轻用鼻音发出疑问，秋云深回过神来，手腕用力，将张景天带离。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似乎察觉到秋云深的心意，孟羽书眼眸微垂，俯身靠近秋云深，支起手，用检测报告遮掩住两人的下半张脸。
他用着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这种方案有些过激了，就当我是能力有限吧。我很抱歉，忘了你的感受。”
秋云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