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诩身体被孟羽书轻轻的搂着,像给一只猫儿顺毛般,温诩头靠在肩上,嗅着发间的气息,炸起的毛逐渐收敛。
孟羽书垂眸看着温诩身上直面中年男人攻势后的伤口,呼出口气,有些心疼。
评估与现实有偏差,幸好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不过按这个情况看来,温诩该做个情绪析出了。
他还是轻视了自己在温诩心里的份量。
稍作安抚过后,感到温诩的感情逐渐平复下来,孟羽书侧了侧身,给自己的手腾出位置,轻柔地捂住温诩的眼睛,接着毫不留情的朝温诩的后颈就是一击。
很常规的处理方式,虽然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的样子。
接下软倒的身体,孟羽书将其交给秋云深。秋云深敏锐的嗅到一股血腥味,应该是温诩身上的。
孟羽书余光瞥过中年男人,孟羽书轻笑一声,抬手撩起埋在脖颈的发丝,手随着衣领滑到身前,顺着面部的曲线,推起有些遮蔽视线的额前碎发。
中年男人被异能束缚在原地,血丝被过度紧张拉上眼球,他只能看着孟羽书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仪表,这种感觉,犹如受刑前的囚犯。
“接下来,就是处理你的事了。”
秋云深从中品味出点微不可觉的愠怒,显然中年男人也意识到了。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身体下意识起上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冷战,低声下气说:“别,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违法的,咱们以后不想在里面见吧。”
他见孟羽书面不改色,咬咬牙,加上了枚筹码,“那个我知道离开的方法,我带你走、走……别杀我。”说到后面带上了哭腔,他涕泪满面,两只手却不敢去擦拭。
孟羽书听此挑了挑眉,寻了个位置坐下,月色为他的周身抹上银白,他手指交叉叠在一起,看不清面色,头略微前倾,没有回应中年男人前面的话,而是询问道:
“你之前敢这么说的原因,是笃定他们不敢杀你吧?”
这话直击中年男人内心真实想法,中年男人听这话直接虚汗冒了满身,他连忙陪笑,“那是我猪油蒙了心,我的错,我先给这位同志道声歉,是我不对。”
方才嚣张的气焰不再,中年男人说跪就跪,砰砰磕下几个响头。
秋云深:“……”
这种发展很常见,同样也让他感觉很讽刺,没有任何多余感觉,只有感到像中年男人这种人的尊严最没价值。
即使中年男人如此态度,孟羽书也完全没有领情的样子,他轻声细语道:“看来你有些天真了呦,不如先猜猜是什么暴露了离开的方式?”
“猜对有奖哦~”
“是我……”依中年男人脾性自然是答不出来的,不过他也没打算回答。
毕竟在他理解下,得寸进尺可是一个人的传统艺能,而他自然是不可能想要让孟羽书做那个得寸进尺的人。
他咬咬牙,心中想着现在已经伤了维界局的走狗,那么只能将孟羽书拉到同样的地位中。
一时间他表情阴晴不定,打量了番在场的人,似乎在心底做一个评估般,接着他攥起拳又松开,如同崩溃般瘫坐在地上。
他的嘴张了张,原先只是低声喃喃,接着是崩溃的濒死怒吼:
“都是一个目标,你和我都一样呵……”
“凭什么只有我如此狼狈,凭什么?”
“秋同志,孟羽书用异能残害张景天我亲眼目睹,我愿意用我的命担保,这都不抓起来,你对得起你的身份吗!?”
“他背叛了你们啊!”
“我的事是小的,那孟羽书可是我看他实打实……”
歇斯底里的优秀表演。
秋云深听到这些话有些憋不住,轻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而身为当事人的孟羽书只是挑了下眉,明白这是想要拖他下水。
不过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换个姿势靠着,接着很是配合的鼓几声掌:“哇,真棒,夸夸你~”
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这么快就想出来这么多了,反应这么快。可惜……”孟羽书摇了摇头,似乎在为中年男人惋惜的样子,“是错的。”
“什么?”中年男人充满不可置信,毕竟那楼梯的颠倒可是他实打实感受过的,那柄没入后腰的水果刀可是他看着捅的。
不可否认的。
在看到尖利的刀刃穿透人体的时候,中年男人有些发抖,是一种兴奋到极致的抖动 。他在孟羽书的话中得到对于孟羽书疑问的解答:神奇的力量是和他一样对于世界的交易。
涌出的血液,告诉他,他亲手扼杀了这座山峰。
现在,就这么,被全盘否定了?
孟羽书看出中年男人脸上的信息,他双手合十抵在下颚,戏谑道:“哎呀呀,这样的事你就信了,看来也不是什么真懂人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