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书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两小截蜡烛,温诩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孟羽书叹出气,“说起来,感觉我有点压榨员工了。”
八卦是每个人的秉性,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不例外。
几步距离外的张景天整个人耳朵都快支起了,就等听清温诩和孟羽书两人在耳语些什么,最后只听见生死之类的东西,越发感觉温诩和孟羽书的关系不一般。
确实,两人是有关系,但不是他想象的关系。
另一边,秋云深不适地眯了眯眼,他敏锐的五感使他现在有些痛苦,无论是浓郁到齁嗓子的香味,又或是频率极高的耳鸣。
他深吸口气,循着动物油味到了那颗之前封着老板的树前,蹲下身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有问题,接下来发现的东西告诉他,他的直觉很准确。
异常茂密的杂草方向被无意间打乱,黑土上还残留着星点颗粒状东西,有些已经融化再凝固的样子。
这是蜡烛。
或者说,是人变成的东西。
秋云深捻起一块泥土,碾动几下,泥土簌簌的从指缝漏下。深棕色带着潮湿的感觉,不是水的潮湿,这种黏黏腻腻又光滑的感觉——
油。
看着残留在手中的细土,不安感在他心头萦绕,他顾不上什么对于普通人的关怀,直接唤出黑豹,命令它挖开面前的土地。
浮在最表面的土壤被刨去,显出一点苍白带着软滑感的物质,半遮半掩的没在土里。这时候的土壤因为混着融化蜡烛,染成深灰色。黑豹摇了摇尾巴,换了个地方刨,很快露出全貌,这是人的躯干。
黑豹不愧是猫科动物,除去躯干其他的部分很快就被挖掘出来。
线状的黑色东西勾在了锋利的爪上,那东西缠绕着,随着扬起的爪子抛在空中,这是一枚融化了一半的头颅,混着深灰色的泥土,在温暖的烛光下,随着抛出的离心力,咕噜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滚动出来。
那么,人群的所有存在现在都找到了。
秋云深抿唇看着眼前的东西,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是被吓到了,是为在已经蜡烛化的人躯干被挖出时,那股子动物油味更加浓烈了,熏得他直反胃。
张景天感到股熟悉的气味,很好闻,于是他循着气味看去,和一双黄橙橙的眼睛对上,在手电筒灯光照射下,那双眼睛的瞳孔收缩如针,与此同时,白森森的牙齿磨动一下。
“卧槽!”张景天下意识骂出来一句脏话,整个仿佛全身被电了下,头皮发麻,他四处张望一下,接着和地上融化一半的头对上……
想起来了,想起了这熟悉的气味是什么了,但是张景天宁愿自己没有想起来。
秋云深注意到张景天面色发白,一头黄毛几乎都要垂下来的样子,估计是自己的精神拟态原因,他一手握拳,放在唇前尴尬地咳两下:“非常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他几乎绞尽脑汁的在想自己背的文案,连同黑豹也炸起毛来。
张景天刚想要骂出口,就猛地想起秋云深的身份,整个人的气势如同泻了气的皮球,他摆摆手,“没事……哕……”嗅着这香到齁嗓子的气味,终于张景天忍不住了,扶着树吐出来,秋云深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拍拍张景天后背。
对于没有任何异常认知的普通人面前,秋云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他个人而言,还是在同样是异能者的人面前更自在。
想到这里,秋云深转头往温诩和孟羽书那边看过去,却不想刚好和他们对上眼,温诩被孟羽书拉着,笑着往秋云深那边招了招手。
很幼稚,但是会感到放松下去了。
张景天吐罢摸摸嘴,直起身,朝着头颅凑上去,发觉只是蜡烛后狠狠踹了一脚头颅,嘴上也骂骂咧咧,用语不是很干净。
头颅骨碌碌滚到一个人脚边,孟羽书低头瞥了眼,面色平静,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压力,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调查人员了,他甚至还有闲情想着要去薅一把黑豹。
不过可惜张景天还在,薅不了黑豹。
心底很是可惜,表面仍旧不显,还是一副有些怯懦的样子去找张景天套话。
他小跑几步,轻轻拍动着张景天的后背,递给张景天一枚糖,问道:“你感觉还好吗?”
不好,我很不好!”面前之人不同的身份让张景天没有掩盖自己的性子,面色因为过度情绪有些赤红,他清了清嗓子,“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妈的,什么玩意都往地下埋!”
“听说就是这样的,还有一些封建迷信的残党,”孟羽书似乎豁然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改口说,“就听说这种地方都很邪门,还有邪神做交易。”
张景天听着有些不对味,不过没有细想,骂着脏话点了点头。
孟羽书接着说:“不过,这里的玩意埋得可真多,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做到。”
“是啊,这么大的地,比我弟兄的厂子还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