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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1(2 / 3)

弄菜的活计,石板上连苔藓都没有,院墙上杂草却开了一簇又一簇。

很有生活气息的地方,却不是他期望看到的。

“你今日改了姓氏,随我入了族谱,便是燕家人了。”

如今世家并立,燕氏独大,慕晚面前有一步登天的捷径,燕凌以为,没有人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好前途,选择偏居一隅。

高高在上一辈子的燕家主,未曾想到慕晚会不愿。然而慕晚与慕淮南却是感情深厚,对于燕凌口中的真相,她仍抱着怀疑态度。

慕晚并不相信燕凌口中那些诋毁之辞,更不会放下慕淮南的身后事同他回什么燕家。

燕家主向来难以忍受别人的忤逆,更无法接受慕晚与慕淮南之间的深厚感情,他从来处事肆意,少有约束,发起怒来叫人胆颤心惊。

如今,只听燕凌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踹上了棺材,棺盖飞了出去,棺木顺着力道后退,在地面留下一道深色印记,最后重重撞上墙壁。

祁渊听到有人声嘶力竭喊了一句“爹”。

尖锐的高音似要震破耳膜。

而后一阵强劲的力道撞上棺材,她眼前霎时一片光亮,原本端正的脑袋一歪,重重磕在侧板上,撞得她满头都是小星星。

在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祁渊扶着棺材坐起身来。

棺中人着素白衣衫,低垂着脑袋,如墨的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掩住大半面容,活像青天白日闹了鬼。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棺材中为何会装着一个女人?慕淮南的尸体去哪里了?

掀了棺的燕家主垂眼看去,祁渊已坐起身来,恰好挡住长明灯减弱的光,她行动分外迟缓,颀长的背影瞧着眼熟,然而越看越模糊,像一片徘徊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的迷雾。

很快,燕凌收回目光,左右是个不重要的人,这困惑未曾在他心里留下一丝涟漪,他只专心看慕淮南的笑话。

风卷着树叶哗哗作响,细细的响动沙砾般向人撒来,又被众人的沉默消音,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女鬼”终于从棺材里跨出来,抬头四顾。

她站的端正,神色也端正,额角有似棺材中磕撞的红痕,一双眼随着脑袋的转动四处游弋,眼神澄澈清明,瞳仁里含着一种静默的光,姿容标致,又添清逸脱俗之韵。

祁渊第一个看向那披麻戴孝的女人。

这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她身段如蒲柳般柔软纤细,一双潋滟横波眼,眉间一点书卷气,笑语便轻盈,哀愁则飘逸,似朵温柔解语花。

可祁渊分明记得,方才她那一记嘶叫如宣战的野兽,好似立刻就要挣脱那枷锁,却在发现棺中异样的一刹那,情绪快速回落,柔软的身子跌进了身旁男人怀里,面色变得苍白如纸。

这女人,亦是现如今操持这灵堂之人——慕晚被华星烛牢牢锁在怀中,平复着过分激动的心情。

她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翻滚,蚕食她微末尚存的理智,或许勉强还能保持冷静,却再也无法对待这些该死的意外。

慕晚深吸一口气,问:“你是谁?”

祁渊恍若未闻,她那明镜般的眸光再落到燕凌身上。

这掀棺的男人,与那女人有些肖似,他身形高大挺拔,眉眼间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如墨的长发规规矩矩束起,金冠配玉簪,衣上暗金的云纹翻飞,大袖迎风。

穿着华贵,相貌不俗,看起来年龄不小,却长着一张分外精美的面孔,恍惚间叫人以为是什么仙人入了凡尘。

但他有一双过分精明的眼,生生在他那张神仙面上劈开一道口子,致使他沾染了庸俗。

他冷眼旁观这一切,面上浮现似讥似嘲的神色,欲要慕晚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我问,你是谁?我爹的尸体呢?”慕晚再开口,面上竟出现狠厉的神色。

祁渊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慕晚问了什么,而后慢吞吞地开口:“不、知。”

她一字一顿,咬字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律,对语言的运用呈现一种晦涩的熟悉。

“不知?”

慕晚气笑了。

“你为何在那棺材中?你不知道?”

“那是我爹的棺材,怎么如今里面却是你?你把我爹弄哪里去了!”

“咚!咚!咚!”

慕晚未尽的话语湮没在敲门声中。

有客至,并不值得期待。

毕竟今日第一位客人燕凌的到来,并不值得欢迎。

这世间所有的事,都擅长一口气全涌上来,就连院子里的杂草,都喜欢一个挨着一个长。

今日第二位客人,仍为慕淮南而来。

来者青绿色长衫,头发高高束起,衣摆沾了晨露的湿气,像水中走出来的。他生的唇红齿白,眉眼精致,看人眼里三分随性一点正气,像个俊俏少年郎。

“莫风月。”

燕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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