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见这位陈瞎子到底有 什么不同之处。值得让白道长叮嘱我们带他去四九城。”
二人刚来到陈瞎子这一桌,就听对方道:“你们是白道长派来的?”
王凯旋错愕道:“老头儿,你听见了?”
“老头?”
陈瞎子哼哼笑道:“老朽一把年纪,虽说眼睛不好使,但这耳朵跟鼻子可好使的很。”
“自打你们一进这饭馆,我就嗅到你们身上的土腥味。”
“土腥味?”
王凯旋一愣,抓住衣领嗅了嗅,除了汗臭味,也没什么所谓的土腥味啊。
“行了胖子。”
眼看王凯旋要开口,胡扒壹拦住了他,随后表情严肃的看着这位陈瞎子。
胖子不知道土腥味啥意思,他一得了祖父传承的摸金校尉能不知道吗?
回想起之前跟师叔瞎老义学的一些山经切口,胡扒壹迟疑道:“天下名山七十二,不知此山是 何山?”
陈瞎子眉毛一挑,没想到这后生居然懂山经切口?
“天纵豪情万丈,生来气冠三吴。倒斗自封王霸,卸岭笑划疆图。”
卸岭?
胡扒壹惊讶不已,没想到面前这位老爷子,居然是卸岭一派的。
自打建国以后,这盗墓四大派,几乎都各有缘法。
发丘天宫自明代就开始不显。
搬山道人远居海外。
摸金一脉还算有他胡扒壹的传承。
而且之前听师叔瞎老义说,祖师爷张三链子还有后代传承下来,只不过改了姓氏,不再与道 上人往来。
唯独这卸岭一脉,听师叔瞎老义说民国时期,那卸岭魁首陈玉楼消失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动 静。
四大派,卸岭派是最容易被打击取缔的,正因为他们盗墓往往都是靠着人多势众,是以靠伐 木开山,硬挖墓穴为主。
这人一多,看起来是势大,可实际上也很容易瓦解。
只要领头之人一死,那么这卸岭门几乎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所以自打陈玉楼死后,卸岭门在江湖上,就几乎是消声遗迹了。
得知这陈瞎子是卸岭门的人,胡扒壹连忙双手抱拳:
“拜山需拜穿甲山,穿甲山上高人多;天下名山七十二,独见此山金光闪;烧的是龙凤如意
香,饮的是五湖四海水!”
听到这后半句话,陈瞎子脸上流露出丝丝的回忆,似乎是想起了当年跟鹧鸪哨兄弟初次见面 时的情形。
那时候他才二十来岁,就继承了卸岭门,成为了常胜山上的魁首,何等的英姿勃发,雄心万 丈!
一晃眼近六十年过去,他也成为了如今的八旬老人。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坐吧。”
陈瞎子确定二人的身份后, 一抬手,示意俩人坐下。
“多谢前辈。”
胡扒壹拉着王凯旋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你们说是白道长让你们来的?”
“不错,我们在去倒斗的路上,遇到了白道长,他跟我说起古蓝县有一陈瞎子,让我回去的时 候带上,顺便让他见一见当年故交之后。”
“故交?”
陈瞎子眉头一皱,他当年关系好的兄弟姊妹,不是死在了瓶山,就是后来的虫谷。
如今能被白道长称之为故交的,那极有可能就是鹧鸪哨了!
自打瓶山分别以后,陈瞎子只知道鹧鸪哨要去那西夏古国的黑水寺找寻什么东西。
本来陈瞎子是想着一块去帮忙的,但是鹧鸪哨却说要去寻摸金校尉的传人,之后就没有了音 讯。
往后就是陈瞎子带着卸岭门人去云南虫谷探献王墓。
谁知道连献王墓都没有找到,卸岭一派大半精锐都折损在了那虫谷之内。
而这也让陈瞎子彻底的失去了雄心,再往后就是得知满门被灭,陈瞎子为了逃避追杀,四处 躲避。
随身携带的钱财也是花了七七八八,正好遇到了摸金牌的金算盘,便想着与他合伙倒斗赚点 钱。
“可是鹧鸪哨兄弟的后人?”
“鹧鸪哨?这我就不知道了。”
胡扒壹还不知道搬山道人跟卸岭门的过往,也不知道鹧鸪哨就是雪莉杨的外祖父。
他只知道雪莉杨祖上是搬山道人。
不是?
还是说鹧鸪哨兄弟也隐姓埋名了?
陈瞎子思虑道:“可是搬山后人?”
“陈前辈也认识搬山道人?”
胡扒壹微微惊讶,不过一想到四大派民国时期都很活跃,相互见过面,或者听说过对方也很 正常。
他便道出了雪莉杨的事情。
“自然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