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样。
心里头一会儿骂琴娘是个娼妇，年纪大了还那般风骚，必然不是个良家妇人，一会儿又埋怨刘老大只会种田，赚不了铜钱让她也风光，一会儿又想着刘大郎跟着刘老二学了手艺，赚了老些银子……
总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凌氏早起的时候倦怠极了，比平时还晚了大半个时辰。这时候刘老娘已经做好了早饭，斜眼看着凌氏，就开骂了起来。
“你个懒婆娘，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刘老娘不算村里的恶婆婆，可骂起媳妇来也是相当顺口的。
凌氏转头看见琴娘坐在桌上，正拿着小碗，给刘琼喂鸡蛋羹，淡黄色的鸡蛋羹看着就十分诱人。
“哟，今儿有鸡蛋羹吃呀。”凌氏咽了咽口水，急忙两步走上前去。
刘老娘冷哼了一声，“还鸡蛋羹呢，家里米都没有几粒了，早上煮了几个野菜粑粑，你自己个儿吃吧。”
凌氏指着琴娘面前的小碗，嚷嚷道，“琼姐儿都有鸡蛋羹吃，我没有也就算了，我家大郎和三郎难不成也没有？他们可是您孙子。”
说着，凌氏就问一旁正在玩泥巴的三郎，“三郎，你吃鸡蛋羹没有？”
三郎流着鼻涕摇摇头，凌氏气的火一下就上来了，指着琴娘手上的鸡蛋羹就要和刘老娘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