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
“呵,刻活人碑,难怪没人敢接。”
“你是不是也应该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
“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保护着金桔籽的安全,想让她上完大学,我也一直瞒着母亲,希望等她上完大学再接她回家,可是都已经第五年了,你是完全没有这个打算吗?”
“金桔籽跟我不一样,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跟家人走丢的,这些年她向往回家后该如何如何……她是该回家了,以后我可能没有时间再保护她了。”
高洋洋拿起照片,“这活儿我接了,但你要答应我,金桔籽回家的时间得我定,这期间那家人不能来骚扰我们。”
“当然可以,碑刻好的时间我没有期限,但希望你送完碑,也能将金桔籽送到那家;我母亲告诉我当初送走金桔籽她并不知情,这件事内有隐情,那也说明金桔籽在外面待得越久就越危险,至于你店铺的损失,我会全赔偿。”
“刻好碑,送去哪儿?”高洋洋皱眉,她才不信那远霆说的话,在她看来全都是借口。
“西地戈壁荒漠尽头,紫藤林峡谷,守贡嘎雪山的黑渊天坑·冥族。”
看到照片上白皙透血的人脸,高洋洋问:“他是冥族什么人?”
“冥族族长,冥烛。”
——
冥族族长竟然监守自盗,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浊魔弑阳?当奴隶很嗨皮吗?
高洋洋不确定,如果是真的,那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以为只要去禁地找到清炁源变化出神印加身,然后诛杀浊魔,一切就撒花大结局了。
为了知道真相,她接下了给冥烛刻碑的活儿,那远霆潇洒离去,留那家人在她店铺收拾。
手机铃声响起,是邻居老妪打来的电话,说是自家咪咪又跑丢了,自己眼神不好,麻烦让她给找找。
高洋洋回到小区楼下开始找猫,老妪的咪咪是一只田园三花,躲进草丛委实难找,她耐心不大好,掏出手机给金桔籽打电话,让过来一起找猫。
金桔籽现在大学毕业,正待家里捣鼓写小说,数据扑得那叫一个惨,还不如写稿子来钱快。
半小时后,金桔籽匆匆走进小区院子,现在是十月末,天气干燥易上火,她跑到小卖部想买雪糕,可小卖部大爷竟然冷笑地怼她:“想吃雪糕?我让人打电话给你进货送来啊?”
金桔籽还没听出来是揶她的话,还想着不用麻烦,正要开口说不用了,大爷弯腰打开老旧的天线电视,坐在凉椅上头也不回的说:“一个小女孩咋这么好吃?大冬天吃什么雪糕?怎么不吃死你?现在女子冬天露腿光屁股的都有,美丽冻死人……”
这都哪跟哪啊?金桔籽脸通红耳朵也红,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尴尬地都要哭了。
与此同时,远处的高洋洋找到咪咪正抱在怀里训诫,她耳朵灵敏地听到了小卖部大爷说的话,跑过来拉着金桔籽就离开了小卖部。
金桔籽跟着高洋洋给老妪送猫,一同回到高洋洋的家,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高洋洋从茶几底下翻出一包治嘴溃疡的药贴丢给她。
药贴触碰溃疡处的瞬间,金桔籽疼出了泪花,龇牙咧嘴地贴好药贴,更是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高洋洋想了想,问她:“想去西地吗?五年前你光顾着在医院照顾我了,也没让你好好玩玩,这次我们再去玩一趟?”
向来好脾气的金桔籽竟然拒绝了,抿着嘴尽量不碰到药贴,含糊道:“我这几天忙着写小说,没有时间。”
“实话给你说,我要去传说的禁地,你不是要写小说吗?你帮我记录记录禁地的事儿,你写小说也有灵感不是?”
高洋洋知道如果真去了禁地,那离她死也就不远了,浊魔力量强大,她即使能诛杀,恐也得拼尽性命,如果能有个人记录这一切,她至少死得壮烈,不至于无名无姓无人知晓。
可是金桔籽的头一直像拨浪鼓似摇个不停,甚至不惜牵扯药贴疼得掉泪花,也要开口滔滔不绝地说着各种不去的理由,还试图阻止她也不要去。
“你要不先尝试写写?帮我写写自传也行,嗯?”高洋洋好礼好气地指着自家的台式白色电脑。
金桔籽再次摇头,解释道:“这种老式电脑在北地都停产多少年了,我不会用。”
高洋洋向来耐心不好,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竟然将金桔籽给捆了起来,软禁在了卧室,随后拿走她的身份证户口本就出了门。
//
金桔籽该回家了,高洋洋本来想帮她改名字再把户口迁回西地那家,但转念一想小姑娘单纯没什么坏心思,可不能让她轻易回家。
保险起见,决定把她户口迁到东地新城金华区,谁知道公安局的人死活不同意,高洋洋学着凤帮人送了半盒月牙草,小同志还不识货愣是把她撵走了。
直到次日,高洋洋买完刻碑材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