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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便作害怕状起身要离去。

她以为我怕招惹祸事,笑我胆小,也没多留,放我去了。

我拜谢着退出门外,离去时经过紧闭的窗边,弯腰随意将团皱的丝帛捡起来,方正叠进袖笼,慢慢离去了。

在寝殿里一直琢磨到月珑上,方试出画卷上同样的黛青墨色,还好唇上红已点了,否则我还仿不出那样鲜丽的朱砂。

伏在案前定眼捣弄半宿,大功告成,随手将自己那张画像扯下卷在轴中,又用细线捆扎,丢在一边,迟迟睡去。

清早就醒来,谅扶苏拿庭阳没辙了,妥协地派人来收字画了。

我还是混不在意地跪坐读书,将两幅白轴交在菁华手里,吩咐下去:“这两幅都是我的描像,只是有一样画坏了,待那收画人来,你只需将上头印了梅的那幅交给他。每日卯时会有拉板收杂的下奴经过,剩下一个素简,你直丢在那杂物板车上便是了。”

菁华话不像锦鹊那样多,做事牢靠得很,领了我的命便出去了。待日头再爬升两丈,听她进来禀告说办妥了,我才点头,继续读书。

风吹帘动,分明刚刚越至一步凶险,心中却缓不波澜,反而比往常更平静,见艳阳也大放,方知晓一切都在剧变,而我没变。

总归事在人为,纵它缘祸难分。

当晚皇帝陛下大兴,邀合宫作陪,宴请匈奴来客,场面无多繁琐礼节,相较年宴随性不少。

我埋没在人群后,见章邯作为秦国大将,正与外宾轮番敬酒,听说胡人酒量不俗,不想章邯在交错觥筹中身边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竟也千杯不倒,不落下风。

混着人流,我挪着步子,将手中爵举在他手边,他习惯性碰上,又在反应过来时愣愣看我。

我则扯出坏笑,将爵中酒一饮而尽,后退隐入人潮。

逗他一逗,一樽饮下,我有些不胜酒力,只觉脸上燥得慌,独自出了殿外头,趁欢闹时分撤离。

身后响起几声脚步,三步并作两步。

我笑了:“你是父王的影子,又不是我的影子,做什么总跟着我?”

一拧头,他就在咫尺处,背抵虹光,他回答说:“影密卫可以是任何人的影子。”

我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反驳,顶着昏沉脑门凑近他:“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脂粉味儿?”

他偏过头,好似不敢看我:“许……许是刚在酒场中沾染的,末……末将也不喜,正打算回去更衣。”

“是吗?”我将信将疑,绕到他面前另一边,“不对,不对。你身上虽有酒气同各种不同的胭脂水粉味,但还有一丝干净的百里香的味道,一闻便知货色极好。”

他眸色微醺,融化了荡漾的湖光水色,眼底的波光粼粼糅了些似有还无的灼热,一触及我眼神便像被烫了般迅速闪避。

怎的方才千樽不醉,现在后劲上来了?

然而我没空深思,只是急切寻找这股令我挪不开步子的味道。

踮起脚接近他,歪头探出鼻尖在他脖颈上细嗅,不放过他的任何一缕甘冽和刚硬,在他独特的味道里探知一条迷离又朦胧的线索,然后自他颌角寸寸向下游移。

忽感他吐息一瞬间紊乱,退却半步,我则毫不留情勒过他腰链将他拉回近前,语气半凶:“不许乱动。”

大概确定了猜测,双手扶上他精瘦紧实的腰肢。云纹暗绣的贴身衣束下的小腹,在我反复的探索下愈加块块分明。

“殿下!”

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声色里压抑着难耐的低哑,却格外悦耳。

迎上他低垂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瞧,仿佛可以瞧出点什么来。

绯月蘸了点点姝色缭绕在他眸目,我眼见着他的眼神滑向幽深。

而我动作更快,环到他后腰的另一只手摸进火红的犀韦腰束,迅速地掏出一个精巧的小木盒。

“这是什么!”忽略了他猛然惊醒的神情,我攥紧胭脂盒,一步跳开,“你怎么会有这个?”

章邯看着空了的手,揉了揉眉心。

我怕他抢回去,连忙把胭脂盒揣进怀里跳开,嚣张转身迈开腿便走:

“以后就是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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