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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稀泥(2 / 3)

面惊怒,看样子是被当场撞破;而始作俑者章邯正泰然自若地立在一旁。

院内站满兴乐宫的宫人们,手中抄着棍棒却不敢有所动作,而庭阳公主赢姝曼带领的一队人独辟一径愣在原地。

同时有杀手隐藏在暗处,同样未露面的定然还有影密卫,看来章邯是准备逼出杀手一举擒获,定死罪名。

庭阳颤抖着手,不知道该不该看床上的情景:“这,这……你们……”

章邯完全不嫌事大:“正如公主所见——”

“皇姐,我都叫你不要来了!太可怕了!”我拨开重重叠叠的人站到屋内。

尽管我中气不足,但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我。

其中数章邯最先望向我,也最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他一副好整以暇恭候下文的模样,我上前两步指着床榻上的嫪毐,音调拔高:“就是他!”

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坚定地叙述着:“就是此人妄图谋害皇祖母。他闯进皇祖母的寝宫,还把皇祖母按倒在床上,进行加害!”

满场愕然。

“我听到皇祖母喘气急促,几乎不能呼吸了。”我夸张地比划。

“当时太害怕,于是装作不知情,不想碰到了皇姐,虽知皇姐不喜我,可我怎能看着皇姐惹祸上身!我实在是……”我捶胸顿足。

一院子的人,竟无一反驳我这满口荒唐言,皆是默认。

“你这臭丫头胡说什么!”嫪毐几乎从床上跳起。

近乎同一瞬间,章邯握着剑的长臂抬起横挡在我身前,剑未出鞘,而手上筋脉清晰可辨。

我碰碰他的手臂:“还不快捉拿贼人,还太后一个清净。”

暴跳如雷的嫪毐却没有办法,只有略带求助地唤了一声太后。后者却无动于衷,大抵也在审时度势权衡利弊。

无所倚仗的嫪毐可谓狗急跳墙,恨毒地盯着我:“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给我杀了!”

霎时间飞入一众手持利剑之人,将我与章邯团团围住。而章邯只是缓缓用拇指腹按着剑柄将剑推出一截。

剑锋折射的寒光是同他一样的冷静,而露出的剑身映照出我苍白的唇。

应该多抹些口脂的,我如是想道。

我往章邯身后躲了躲,拢起双袖:“你可能应付?”

他好像笑了:“烦请殿下稍作等候。”

杀手们渐渐逼近,剑拔弩张之间,只闻一声“谁敢妄动!”,众人如梦惊醒,看向来人。

锦鹊一路慌乱的小跑,满头大汗地低头紧跟扶苏身后。

一声“大公子到——”院子里便跪倒了一片。

我从章邯身后站出来,与他同时躬下身,他似也发觉,二人便低着头相视一眼,又同时移开视线。

扶苏满面严肃,阔步走来:“到底出了何事!”

他步履极快,行至是顿时刹住脚步。后面的锦鹊冷不防撞上他后背,又连忙退开,继而脑袋埋得更低了。

我险些没忍住笑出声,但仍然整理好表情,悠悠回答:“只不过有贼人图谋不轨,依我看当立即羁押此人入狱,章将军以为呢?”

“末将正有此意。”他目光有些深。

扶苏压抑着怒气,环视屋内情形,竟也未曾表达更多疑惑,果然对此事也是有所了解。

“来人,将嫪毐拿下!”扶苏最终横着浓眉,一声令下。

一场荒谬的闹剧以这般结尾匆忙收场,而有关铲除太后与嫪毐之事,才刚刚布下开局。

一院仆从陆续退了出去,我不再久留,领了锦鹊往外走。

“殿下好手段,末将钦佩。”

跨出内庭时,身后那人三两步走在了我身侧落后半步。

我步伐未改,低眉看地上他靠近而来的影子,以为他揶揄我暴露时推他出去挡箭。

即便如此,我只毫无诚意地赔了个不是:“将军海涵。”

他声音盘桓在我头顶,令人神怡:“今日若将两人都缉拿,便是以通奸之罪惩治,殊不知他们最大的罪名是谋反。”

我摸摸拢在袖中的手,混不在意:“然后呢。”

“殿下此举,抓捕嫪毐,太后为自保必然自乱阵脚,草木皆兵,不多时便能将其绳之以法,其背后党羽亦可一网打尽。”他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欣然。

我随意点过头:“将军资质果然不俗。”又漫不经心,口吻松散如常,仿若谈论天气或景色,“其实本公主不过是担忧,若将二人都捉了去,他们两个年幼的孩子无人安置,怪让人不放心的。”

他挠人心窝地笑了一声,是从咽喉下传出的震动:“殿下何意。”

我转头望廊外的天:“你猜太后会何时带孩子离开这是非之地呢……父亲入狱,母亲受乱,我那两位小皇叔也怕是难安呢,将军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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