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残忍不公使他对生活没了期望,“心”也死了。
“嗯......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地?”陈若凌转头看向那被救之人,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
“在下乃郑晔,冰玱流放之人。”
“敢问阁下身份,为何被流放?”
“此则不便透露,还望见谅。”
“无妨。”
“感谢这位兄弟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永生难报,以后......”话还未落音,萧叙便开口了:“套话无需多讲。”郑漜与陈若凌对视了一眼,左手平放于胸前五寸距离,微垂头,表礼仪。
“不知郑兄这是要去何地?”陈若凌上前一步,目视着他背后那把木剑。
“既被流放,便四处游荡,听闻弘山有位高人,我想去请教一番,讨学一身保命的功夫。”
未等陈若凌开口,萧叙率先说到:“正好,我也想去弘山山上走一趟,倒不如一同前去,彼此有个照应。”
“萧兄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萧兄为去那弘山,难道与我目的相同?”
“我对法术武功无甚追求,只是去看一些东西罢了。”萧叙望向弘山方向,眼神流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感情,寡淡,带有些许冷漠。
“敢问是何事物?”
“不必多问,去了便知。”
“嗯,那若凌姑娘是随我们一同前去吗?”郑晔调过头,注视着在后无言的陈若凌。
“那便一同前去吧,毕竟这冰玱我怕也去不了。”她看着萧叙,接着道,“我救了他,就要随他一起走。”
“嗯,一同便最好。”郑晔说着,转过头,只见萧叙瞥了他们一眼,随之离去。
三人一同踏上前往弘山之路……
走了好一会,他们来到了弘山脚下。和夜晚不同的是,这时山脚的林子弥漫着雾气,与别处的山甚是不同。
“果不其然,此地充满灵气,和传闻毫无差距。”郑晔站在眼望前方,心情似乎变得明丽了许多。
“那便是最好,但弘山山路崎岖,岔口极多,你能否能寻到那位大师的住所。”陈若凌探望着四周,不由问道。
“那便要些时日了。”
“无妨,我时日多。”萧叙淡定的目视前方,同时手中揉搓着一片树叶。
“那便让我涨涨见识,正闲着无事可做。”陈若凌自上红邺门后再无下过山,况且之前的记忆也几乎全被抹去,上红邺门前的记忆所剩无几,对外面的世界自然是好奇。
“那便先休息一日,养足精神,明日再赶路,如何?”郑晔放下行囊,坐在草地。
“好。”陈若凌与萧叙虽不是异口同声,却也有种默契感。
又一轮明月挂在枝头,只是今天多了些许云雾,月亮也没昨日明亮。
林中的鸟儿早早停歇了鸣叫,草中的虫发出阵阵细小的鸣叫,风轻轻浮动,萦绕在这夜色之中。
躺在草地,翻来覆去,生生无法入睡,离她较远的郑晔早已进入梦乡。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却没发现萧叙的身影。她慢慢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偶然发现林中有一处光亮。寻着光向前,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颗雪寒树,树上正开着朵朵雪寒花,如今是秋日,恰逢雪樱开花时节,白如皎月,黑夜中却也发出微微的细光。
她心想:真的有雪寒!以前只在卷轴上看到过,以为是什么幻想出来的神物,没想到,这世间真有雪寒!
“还没睡?”树旁传来熟系的声音,是萧叙。
“嗯,不困,这雪寒花甚是美丽。没想到,真的有雪寒。”
“你不是天洲人,自然不知。不过,我多年未曾来过,还是那般动人。”
“你很久没来过了?”
“那时天洲还在,我总来着雪寒树下,天洲覆灭后,未曾再来过。转眼八年了。”
“八年?你被冰玱抓去八年?”
“嗯,八年前,冰玱王不知从何得来九天之力,那时天洲守护者血龙正是修养时期,他带兵屠百姓,杀了血龙,俘奴隶,九天之力被此人所用,简直就是天之灾难。”
“冰玱,真是如此?为何我书中的冰玱却是那般和平、繁华。”
“天真,狼子野心不可估量,暴君统治甚是令人作呕。”
“冰玱......”她望着雪寒树上开满的话,沉思片刻,说:“你的过去是怎样的?”
“出生被遗弃,被血龙所救,平淡几年被灭族。呵!”萧叙凝望着陈若凌,无可奈可的冷笑,微微叹了口气。
“曾经我的村子也被灭了,但我却不知凶手,且记忆也模糊。被师傅救回红叶邺门后,除了大师兄和师傅师娘,其他师兄弟无人与我交好,交恶倒是不少。我也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对我,因为我是外族?不清楚。你是我上红邺门以来,也算是无师兄弟关系的第一个朋友。”
萧叙错愕的凝视着陈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