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骂骂咧咧借银去了,临走前不忘叮嘱清秋去看望璞玉。
清秋知道自己理亏,遂答应不迭。
进门看见璞玉合衣躺在床上,一副熟睡之态,她便转身欲走。
还未踏出门去,只听后面传来一声淡淡的呼唤。
“妻主,你来了……快坐”
璞玉勉强撑起上身靠在床边,只拢了一件单衣,长发随意披在一边。
清秋见他起来,也不好马上离开,索性走到床沿坐下问他:“天寒,不多穿些吗?”
“大夫说透气些伤会快些好。”
清秋这才想起他昨日替自己挡了藤条,微垂眼眸,用手轻轻将他的单衣半褪去。
摸着终于不再渗血的绷条,她问:“很痛吗?”。
“今日好些了。”他答。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林清秋觉得气氛莫名尴尬了起来,遂抽回手,无意间一个鸳鸯纹饰的香囊从袖口抖落,她一怔,知道来不及拿回,继而掩饰说:“那个,上街看到这个香囊着实新奇好看,所以买来送你。”
璞玉接过香囊,拿近细瞧,笑道:“果然好看,劳烦妻主挂念。”
清秋心虚,忙忙用话岔开:“昨日爹来问我,我是急了才口不择言的,那些混话你别往心里去。”
璞玉只是看着她笑。
忽然,他全身一颤,眉峰紧收,清秋不由出声询问。
“怎么了?可是肩又疼了,可要去请大夫?”说着便要叫人来。
一只手轻轻拉住清秋的衣角:“妻主,无碍……不必惊动。”
话虽这么说,只见他的皮肤肉眼可见地一点一点红起来,脸上慢慢沁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
他感到四肢无力,腹中却滚烫起来,特别是那处……
“妻主,那香囊是从何处得的……”
清秋费劲地从脑海中抽出那段回忆,顿时哑然失笑:这香囊可是她从青楼前买的,其中成分多半是“不太寻常”的。
她赶紧把香囊拿走藏在袖子里,勉强挤出笑来:“不知哪里随手买的,不记得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起身便想逃跑。
那只手并未松开,她的逃跑宣告失败。
只听,“可是,妻主,璞玉,难受……”
林清秋脑子当下就炸了:好嘛,自己造下的孽。
又看他实在可怜,遂将蜡烛熄了几支,掩了被子,将手伸入其中。
他在感受到触碰的一瞬间,颤抖地更为剧烈,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直到浸湿了一小块被褥。
万籁俱静,只剩下风声与若有若无的喘息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秋愣愣地看着那一片污浊和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那人。
心中无奈:这香囊这么猛的吗?还是我让他憋太久了?
清秋扶额苦笑。
风吹过窗棂,吹走了仅存的烛火。
……
“主人,主人,醒醒,出事了!”
清秋揉了揉尚觉酸疼的太阳穴,看见是梨花,便嘟囔着:“什么事儿,那些人又来闹事了?打出去便是了,何必来叫我。”
“是素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