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承认这种事情。
李斯文听到声音也抬眸看了她一眼，一边倒茶一边说：“我又不跟方钰告状，你怕什么？”
就你这张玩世不恭的脸，就已经够让人害怕了。
谁能想象，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32岁了。
但却毫无被岁月洗礼过的痕迹，说他和顾向同辈都有人信。
“你们这是打算干嘛。”她终于壮起胆子问了一回。
李斯文摘掉眼镜，一双好看的、妖娆的（再次划掉）……桃花眼，展露在眼前。
“聊聊小时候的事。”他似乎在思考，“我记得你两岁那会儿我还抱过你。”
许秋天满脸黑线。
“不记得了。”
等点的菜全部上齐，许秋天一眼就看中了被放在李斯文面前，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的冰淇淋。
她鼓起勇气，想从他面前偷偷顺走冰淇淋。
手还没伸出，就被顾向挡住。
“别吃这个。”
许秋天突然暴走，“别以为有长辈在我就不敢说话，你……”
她话说到一半，被李斯文打断：“等一下。”
然后，她听见，他非常认真地说：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说什么吗？”
“？”
“说我老。”
罪魁祸首：“……”
怎么办，难道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你老】的？
“那我该叫您……叫你什么？”
李斯文：“跟着你男朋友叫就行了。”
正在吃东西，一副事不关己的顾向听到这个称呼，也难得不解抬头。
他语气轻松：“叫哥就行。”
许秋天以为他是故意刁难自己。
她要是叫他哥，那自己岂不就成方钰妹妹了。
要是被方钰知道，不骂死她才怪。
顾向突然站出来解释：“他知道我们打算结婚的事情。”
“合约。”李斯文还不忘补充。
许秋天好像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这顿饭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吃了？
但仔细一想，顾向和李斯文确实有过合作。
“嗯，然后呢。”
顾向接着说：“这件事需要有人在中间帮我们。”
“所以你选了他？”
这个看上去就老奸巨猾（bushi）的阴柔男人？
“主要还是因为微秋和律所有合作，干脆就在这上面加了个筹码。
以及，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我的。”
说完，李斯文喝了口茶，目光看向顾向，像是在期待他的回答。
顾向也承认。“嗯，我自掏腰包给白云投了资。”
“其实我还有点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入股？”
“我对你的律所没兴趣。”
她被夹在中间，看着两个人互相博弈的压迫过程，像是在看什么狗血电视剧。
还以为这一顿是自己的断头饭。
后面他们就切入了正题，这种专业性的话题，她根本听不懂，也插不上嘴，只好安静地吃着日料。
吃得差不多了，李斯文才问：
“你们打算多久去领证？”
许秋天：“这个不急吧……”
顾向声音淡淡，“很急。”
……
许秋天是自己走回律所的。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她和顾向认识了几十年，不说了解得完全透彻，至少也八九不离十。
要说靠谱，肯定是靠谱的。
什么讨厌、烦人、神经病，都是开玩笑的。
只是突然走到这一步，她有点害怕。
和一个人结婚，只是合约。
就像几年前闪恋，现在又闪婚。
她活了这么久，一次真正的恋爱都没好好谈过。
不知道结婚后被困住，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
本来下定决心的心，却在此刻有一些动摇。
……
周围的人都在午休，这一整层的灯都被关掉。
她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把电脑的屏幕灯光拉低，沉浸地看着庭审回放。
刚看到一半，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随之的是微信提示音响起。
许秋天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抬头看有没有人被吵醒。
不过还好，大家都睡得很熟。
打开微信，沈怡情的消息弹了出来。
沈怡情：【我刚睡醒。】
沈怡情：【发生什么了我靠。】
秋秋啾：【你说呢。】
也就差点被你的男性朋友看光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