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呀!”
翟蔚淮无从窥探男人此时波澜起伏的心理变化,爽快转让水管使用权。
他只拿在手里把玩几下,便兴致缺缺地还回去。翟蔚淮不明所以,但显然假借清扫房间名义打水仗更为吸引。
屋内水漫金山,水位线没过鞋底,抬脚一踩上涌的小水浪瞬间将整只脚吞噬,湿淋淋的难受。
脚下的水清澈见底,与最初的浑浊大相径庭,顺从序忍无可忍走进房内:“洗完了?”
闻言翟蔚淮江冬邈不约而同转头,神色慌张。
“快了快了,快到收尾了!”还是江冬邈先反应过来率先狡辩道。
“对啊对啊,有些味道还没散,我们再冲一下。”江冬邈一唱翟蔚淮一和,两人打配合游说顺从序相信他们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收拾残局的打工人。
顺从序冷呵一声,把门带上。
片刻后,全楼的人都能听到江冬邈震耳欲聋极具穿透力的一嚎:“那谁,哎呀谁都行,帮我们把水管关一下!”
再不关他们就可以向村民进行游泳池收费了……
没了可以取乐的东西大家一时竟有些不知要说什么,气氛弥漫着诡异的尴尬,倒是顺从序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形象开口:“别看现场那么恐怖,其实我只砍了一刀。”
江冬邈震惊,“一刀,那你爸身上的伤是什么?难不成他自己想不开?”他显然不相信顺从序的说辞,翟蔚淮站在江冬邈这边。
司元骞陡然跳出来:“她说的是实话。”
“我腕了他一刀在大臂上。”顺从序回忆,“当时看到血我就忍不住了,好不适。我没有再动他,倒是他自己逻辑鬼才,想着都被砍了要不就做全套吧,自己拿着菜刀给自己添砖加瓦,蠕动着身子用自己的血来画献祭我的法阵。不过一是他手脚被绑着不好控制自己的身体,二是他身上流血的伤口太多了,画一笔,血渗渗流,形成了额外的笔画,就造成了你们看见的那杀气凛然的景象。觉得我很恐怖?”
翟蔚淮摇头,江冬邈跟着摇头,司元骞耸耸肩,骆司擎不做评价。
翟蔚淮拍着她的背,邦邦作响:“一想到我杀鱼也会划破手指,就好接受多了。”
二十一世纪比喻大师出现了!
顺从序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谢谢。”
“小蔚,你和我的背有仇吗?”
路湛忙上忙下把两个老登都送进了方圆十里位唯一的医院,踩着雨靴慢慢往回走,走得近了,诧异地张大了嘴。
顺家的家具都被他们搬了出来,只要踩在上面行走就是一条干净的路面。
“小蔚,这是干什么?”翟蔚淮整把未拆封的一箱奶盒子往地上铺。
“贼不走空嘛,从序说是给他们一点教训。”翟蔚淮放完踩了两脚,很好,很结实,不会陷下去。
“修路”工程接近尾声,结束后就会还俩老登一个家徒四壁的家。
“看你们这样整,骆司擎不反对?”好歹也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吧?
“没啊,”翟蔚淮歪头一想,“他说,仅仅是破坏到这种程度的话,他还可以保护好我。”
路湛智商下线:“……”
路湛打不过就加入:“还有吗,我也来帮忙!”
老登啊,提到顺从序算是你们提到铁板了。
什么是叫狗不咬咬狗不叫啊!这就是了!
回去的路上骆司擎侧头问道:“你想坐直升机吗?”
翟蔚淮点头如竖着的拨浪鼓:“好啊好啊!”想起之前表哥买了架直升机带她,坐着可舒服,而且还快。
其他几人则自然地坐上路湛的车,翟蔚淮看着车子驶远。
“他们会不会也想坐直升机呀?”上机前翟蔚淮悄悄地耳语,骆司擎偏过头听着,李明慈祥地看着两人的互动。见骆司擎要救的学生毫发无伤,他由衷高兴。
“不想带他们回我家,财不外露。”骆司擎神情自若,“晚饭想吃什么?”翟蔚淮这下听懂了,因为只有她去过他家,所以没关系。
“我想想,麻酱凉皮、蜜汁鸡腿、肥牛米线、口水鸡、排骨年糕……哎呀太多了!”
骆司擎记下来菜名给他爸发过去:“还有吗?”
翟蔚淮懵了:“诶?我刚刚是在纠结选一些。”
“不够吃。你想吃糖水吗?我想吃芒果双皮奶了。”电话那头司父已经发来长达十八秒的语音问候,骆司擎巧妙用语音转文字破解:你是饕餮吗?!吃那么多?
翟蔚淮眼睛一亮:“我想要芒果芋圆西米露可以吗?”
骆司擎颔首,“当然。”转头就把菜单重新编辑给老爸发过去,对方终于品出一丝不对劲的意味:“你带人回来?”
“一个朋友。”发出后骆司擎就不管它了,看着翟蔚淮上机后翻身进驾驶室,直升机还没开动,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