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自己的蓝牙,选了一首歌。
“好有年代感的前奏……”骆司擎话音未落,前奏结束:
左手一只鸡,
右手一只鸭,
身上还背着个胖娃娃呀,
咿呀咿嘚儿喂……
“……这是什么?”他果然跟不上年轻人潮流的脚步了。
“歌名叫回娘家。感觉很适合这个时候放诶!而且看到你那副如鲠在喉表情,我心里就感觉轻松多了,没那么恐惧了。”翟蔚淮挤出一个轻松的笑,骆司擎又想去弹脑瓜崩,幸好理智拉住了他。
在临近到家时骆司擎提了些速,说要超过他姐抢先到家:“她肯定现在也在加速琢磨着怎么超过我。”翟蔚淮暗想不愧是姐弟俩。
骆驼回了家就跟脱缰的野马附体一样,尽情地撒丫子奔跑,翟蔚淮打量着眼前比司成远家更宏伟壮观、占地面积甩司成远家几条街的别墅,不禁讶异他的家底,那么找妈妈报销五万洗车费似乎也不是事儿了。
司镜苍已经先他们一步到家了,得意洋洋地甩着奥迪派克峰车钥匙,骆司擎显然被比下去一头,不服地哼了一声。
骆女士家的装潢和司成远家大相径庭,听骆司擎提起她本身是无神论的,唯二信的教就是猫猫教和狗狗教。
“那阿姨有养猫吗?”
“有啊。”突然骆司擎向前一仰,翟蔚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有点重,压得她膝盖旧疾复发,一声嘶的抽气声从牙关泄出。
之前有天司元骞约了朋友踢球,翟蔚淮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用青蛙跳的姿势跳格子,结果伤到了半月板,不能再急促地跪下。
“你没事吧?”他一手揽过她的肩膀扶住她,刚开始要摔要受伤的人是他吧,怎么角色就转换了呢?她摇头说着没事,躺在地板上伸懒腰的金毛小猫似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迈着优雅的小步逃之夭夭。
“你还好吗,不行的话我叫医生。它叫路虎,品种金渐层,平时就爱随地睡觉。”骆司擎无奈解释道,又拿挡路凶手无可奈何。
“真的没事?”他不放心地再问,翟蔚淮拼命点头,一点小事就打电话call个医生过来太奢侈了,她还没那么娇生惯养。
“哎呀,小路虎,你还没进窝里啊。”客厅传来温柔的女声,骆司擎带着翟蔚淮走过去:“它在走廊睡得可好呢,差点把我绊了。”
翟蔚淮发现他一点都不像他妈妈,眉眼不像,鼻子不像,嘴巴也不像。性格……很难说,他带着些玩世不恭,最该为人树立榜样的职业却幼稚地和姐姐争谁先开到家,小狗把水滴在皮椅上想的却是怎么敲他妈妈一笔。虽然对他们来说好像都是些小钱。
“哎呀,小妹妹,你好呀?擎天小子,不介绍一下?”翟蔚淮差点笑喷,尤其是骆司擎以眼神示意“不准笑!”的时候,愈发忍不住。
良好的礼仪让她把笑声一股脑憋了回去:“阿姨好,我叫翟蔚淮,大家都叫我小蔚。”
“牡蒿的那个蔚。淮水的淮。”骆司擎在一旁补充,“妈,我和小蔚还有事要商量,您看快一点。”
看快一点?翟蔚淮不解之时,骆女士已经笑瞇瞇地凑近来上下打量她,“小妹妹,你好可爱呀!和擎天小子是什么关系呀?”骆司擎示意母亲改口,可她早就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拐不过弯来。
“他是我的……”翟蔚淮一时卡词了,说远房亲戚在人家妈妈这里肯定走不通,诚实坦白是学生吧又显得怪异……
“是一起打球的队友。”骆司擎及时救场,骆女士听后看着翟蔚淮的眼睛更亮了:“爱运动的小朋友!真不错!新闻上总报道说现在青少年老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还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呢。”其实就是真的……当然翟蔚淮没有说出来。
“小朋友,你打什么位置的?”位置?翟蔚淮连他玩什么运动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位置。
“她打二传,和我配合最默契。我想和她交流一下二传手的技巧,商量一下怎么打配合。”翟蔚淮这下听懂了,原来他是打排球的。
“这样啊,”骆女士信以为然地点点头,“那你们去吧,阿姨不打扰你们了。”怀里的金毛小猫圆碌碌的大眼睛一直在翟蔚淮身上好奇地打量,女孩抬手和它拜拜。
会议室里,司镜苍和路湛已经在等着了,各人抓着一部Switch连着电视大屏幕玩胡闹厨房。
见他们来了司镜苍扔下手柄,留下路湛一人酣战,不时发出嗷嗷的惨叫声:“姐你快来姐!我招架不住啊!”
司镜苍当耳旁风:“刚刚去看过爸了,他让你找他。”
“他找我有事?”
“让你买几瓶罗曼尼康帝孝敬他,家里的喝完了。”骆司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在他的示意下,翟蔚淮掏出那张小卡。
将小卡仔细打量一番后,司镜苍没忍住吐槽:“看起来好缺德。私家侦探还是跟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