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这便都是你的。”
在这混的,谁不爱钱,她两眼看见银子立马发光,伸手夺过放入自己口袋,然后用手指了楼上一房间,用扇掩面对我笑着说:“天字第一号,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不过告诉了你也没有用,即使威逼利诱穷尽你所能,在这,梦坊主的规矩是破不了的。”
她说完向我抛了个媚眼,摇曳而来摇曳而去,不时摇头嘟囔道:“白白可惜了这副好皮囊,竟有断袖之癖,这年头可当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真奇怪,这梦娘连我正脸都没瞧见过,怎知我生得一副好皮囊?刚才那男人也是的,我这分明戴着面纱的呀,他又怎知我长得好不好看?”
奇怪奇怪真奇怪。
那半老梦娘见门口又来了新贵,立马摇曳而去。
“两位客官长得真是俊俏,不知是要深闺还是雅座?”
“这…有何区别?”
我听闻此声甚是熟悉,待转头望去发现正是美人和应麒,急忙将自己隐蔽于大梁柱后。
还未待那半老梦娘解释,应麒立刻抢言:“来...来都来了,就...就没打算天亮前回去,当...当然是要选深闺,而...而且自然是两房深闺。”
“不知两位公子,可有意愿的姑娘了?”
“自...自当首选是元歌,昨...昨夜她那一舞让我好生惦念难忘,但...但可惜,昨...昨夜元歌姑娘不深闺只雅座,好...好在今晨临走前,瞄...瞄了一眼墙上挂的今夜深闺铭牌,发...发现竟有元歌姑娘的花牌,故...故特地带吾兄前来再次拜访。”
“这位公子好眼光,元歌乃是初入此地,尚纯洁如玉,只可惜,你瞧这在座的各位谁又不是冲着元歌姑娘而来的呢?能否破得元歌这块美玉,还得到时看两位爷的财气。”
那梦娘从腰间掏出两块花牌。
“这两块牌二位公子暂且拿着,元歌姑娘乃是今晚第四锤,到时记得举牌报价哦。”
梦娘说完摇曳而走,转身又去招呼新贵。
司木接过其中一块花牌,发现他那块上面刻写的是壹佰叁拾壹而应麒的那块则是壹佰叁拾贰,他不明所以。
应麒来过一次,深知这游戏规矩,皱眉哀叹道:“已 已是第壹佰叁拾贰位,果...果然元歌姑娘昨日那一舞,不...不同凡响啊”
应麒忽而邪魅一笑。
“但...但即使来再多位,今...今日小爷在这,谁...谁敢争?”
“应公子这花牌有什么用?”
“梁...梁兄一会儿便知。”
应麒拉着司木去前方坐下。
乐声奏起,伴随锣鼓一声响,那方才还在招客的梦娘已然不知何时来到中央舞池之内,天然的美声,悠扬地说道:“良辰吉时已到,来人,给在座的爷先斟上美酒”。
话音刚落,二楼上方突然飞身而下数百紫衣小厮,这些人等不知方才藏于二楼何处,既然说出现就出现,斟完酒,一转身说没就又没了。
这些人来去之快,让司木感到颇为惊叹,同时也更加谨慎防备,方才那岂是简单的斟酒,如此兴师动众,不过是为了告诉他们在座的各位,这里卧虎藏龙有的是高手,切莫坏了规矩砸了场。
梁司木低头浅笑了一下,不禁饶有兴致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浅酌,竟有些好奇这梦夜歌笙之主究竟是何等人也?如若将其招致麾下,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梦娘用京剧的那种唱法继续说道:“美酒已斟,佳肴即上,第一道菜出品乃是柳叶姑娘的梦醉四方,乐起,迎美人。”
伴随台下众男子尖叫和鼓掌声,这个柳叶姑娘从一侧衣袖掩面而出,缓缓跳起舞来,我躲在一旁大梁柱后面,看得不甚欢喜。
可台下却有不给面的人,大嚷着:“元歌呢,小爷今夜可是冲着元歌姑娘而来的。”
他这一语瞬间点醒了我,赶忙上楼,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方才大吼大叫的那厮,下一秒就被二楼又突然出现的那几个紫衣小厮架着请出了门。
他不明所以慌着大喊道:“你,你,小爷有钱,小爷有钱,小爷有的是钱,你…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呀。”
这梦夜歌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里的梦坊主最看重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互重,怎么玩随便你们,但是如若一旦破了规矩的,即使你有再多钱,一律逐出永不再准入。
偏生不幸,那位小哥犯了梦坊主的大忌:不尊重他这的姑娘。
我顺着楼上房间的挂牌一路寻着来到天字一号房,推门而入。
正在掩面哭泣的元歌听闻开门声,惊慌地转过身来,见是生人,本能自卫拿起桌上时常防生备用的剪子双手紧握扬在胸前。
“你…你是谁?”
“姑娘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你可否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叫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