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件暗黑色男装,满脸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子,从棺材里面爬出来。
成峰将一张银票交到万静芳手中,“记得管好你的嘴。”
万静芳笑眯眯地接过银票左看右看,才忙不迭地收入怀中,“放心好了,老娘虽然爱钱,道德操守还是有的。”
白日里不敢现身,梅砚和成峰一直等到晚上,才来到康王府门口。
梅砚:“小哥,帮我通传康王爷。”
门房:“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号来,我们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梅砚从袖袋中取出一枚玉佩,“把这个交给你们家王爷便是。”
门房接过玉佩,半信半疑地去了,梅砚和成峰在门口等消息。很快,门房又匆匆跑出来。
“两位,我们王爷有请,你们跟我来吧。”
梅砚和成峰对视一眼,暗松口气。门房将两人带至书房,自行退出去。
康王爷静静打量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的梅砚和脸上长满红疹子的成峰,缓缓开口,“二位从何处来,因何事找本王,又为什么会有锦绫公主的玉佩呢?”
梅砚看一眼康王爷身边的王府管事于因洲,康王爷只道:“无碍,你大可以直说。”他拿起茶杯用茶盖轻拂上面的的茶沫,一派悠然闲适。
梅砚不想再耽搁时间,顾不得其他一把摘下头上的斗笠,“康王叔,我就是锦绫。”
康王满眼错愕,放下茶杯站起来,“锦绫,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梅砚:“说来话长,自我回京起,陛下设下重重埋伏,势要将我打成叛国反贼,除之而后快。我为了进武林城,费了好大一番周折。不知,母后如今怎么样了?”
康王:“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太后娘娘了,听陛下说太后娘娘近日凤体欠安无法临朝。”
梅砚轻踱几步,“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母后一向凤体康健,又正值鼎盛时期,怎么可能会一病不起?”
康王:“这……太后娘娘一向为国事操劳,兴许是累病了也难说。”
梅砚满面担忧,“陛下正在全城搜捕我的下落,我根本没有办法回宫,所以才来找您。康王叔,您能不能安排我去见母后?”
“容我想想办法。”康王爷看一眼王府管事于因洲,“这阵子,京城里有个传闻,我是听府上的人讲的,传闻说锦绫你这几年在齐国当密探,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
梅砚点头,郑重道:“是真的。几年前,母后派我悄悄潜入齐国,打入齐室内部,里应外合击垮齐国,将其收入我大夏囊中。为了确保一切顺利进行,除了母后,这件事再无其他人知晓。陛下正是借此机会,党同伐异,铲除异己。”
康王爷:“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梅砚:“事实如何,康王叔见到我母后一切自会见分晓,还望康王叔能从中周旋一二。”
康王爷:“我明白,我明天就进宫找机会见一见太后娘娘。既然外面不安全,锦绫你就先暂住我府上。”
梅砚深深一礼,“如此,就多谢康王叔了。”
宸阳宫,赵锦章暴怒。
“洪源,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跟朕说你一定会找到赵锦绫交给朕,这都几天过去了,人呢?”
邓洪源吓得瑟瑟发抖,“臣办事不力,求陛下再给我点时间……”
赵锦章冷笑道:“再给你点时间?再给你时间就不光是武林城,全天下都知道她赵锦绫的事迹了。”
邓洪源伏地跪拜,“陛下……”
黄才禄上前走到赵锦章身边,“陛下,奴才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锦章有些不悦,“黄才禄,你有话就直说,干吊什么胃口!”
黄才禄:“是,陛下。奴才以为,锦绫公主和太后娘娘一向母女情深,若是将太后娘娘身死的消息放出去,不愁公主不会现身。”
赵锦章脸色露出喜悦和犹疑之色,“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眼下刚刚灭了齐国,时机尚且不稳,若是此刻将太后身陨的消息公告于天下,会不会遭到太后党羽的反扑?”
黄才禄:“陛下,您想啊,昔日太后娘娘安在,她的党羽自会以她为马首是瞻,但是现在太后已经不在了,陛下您才是大夏唯一的主人,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会摒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向您投诚的。”
赵锦章点点头,“容我再想想。”他又冷冷看向邓洪源,语气凉薄透骨,“你先下去吧,继续给朕找人。”
“是。”邓洪源擦擦汗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