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真接到异国骗子闺蜜打来的电话，直接吼出声，“郑轻瑶，整整两个月，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呢？”
郑轻瑶拿开手机按了按耳朵，直呼全名，骂声耳膜都要震破了。
她清楚，完蛋了，“念念，我错了。”
电话里没人说话。
冯念真很生气，郑轻瑶只能对着手机开始无休止的道歉，检讨，做保证。
她不会哄人，这几招还是从沈苏和身上学来的。
她整整对着手机喋喋不休十几分钟，那头才问，“知道错了吗？”语气依旧很凶。
郑轻瑶仿佛看见她拿着电话，恶狠狠的眼神能杀人的场景。
还好不在现场，不然她真的能被盯死，“知道了，错的很凶。”
冯念真冷漠的继续教育，“哪错了？”
理亏得受着，郑轻瑶一一列举，“让冯大人动了怒，我不该不联系她，不该让她等我，不该说话不算数。”
准确说来她不算食言，和冯念真的联系从来没有固定频率。这次进剧组，为了保密，所有工作人员都被严格要求禁止与外界联系。
郑轻瑶待在剧组大部分的时间，状态很不好，她也不想传染给她。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冯念真的语调越来越轻，“保证。”
即便那头看不见，郑轻瑶还是声情并茂的把刚才的诺言又重复了一遍，“我保证从今天开始，至少每周与冯念真大人联系一次。”
冯念真又替她补充，“我可以不接，但是我联系你，你不能拒绝。”
话一出，流淌在郑轻瑶血液里的工作细胞飞快反射，“工作时间能网开一面吗？”
失业的打工机器还是忘不了工作。
电话那头停顿，声音再度响起，“特殊问题特殊处理。”
郑轻瑶仰头呼出一口气，总算哄好了。
女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冯念真好像无事发生过，开始给郑轻瑶讲她走了以后发生的小故事。
从最近聊到从前，又从以前聊到曾经。
女孩的嬉笑声打破屋外的灯火阑珊，夜，也有了温度。
和好闺蜜轻松聊过一晚，郑轻瑶的不愉快莫名消散开。
失业后难得早起，失而复得的好心情却被一通电话彻底搅乱。
小董先注意到赶回公司门口的郑轻瑶，眼前一亮，踮着脚打招呼，“轻瑶姐。”
激动的就差冲过去抱住她了。
她明显没有叙旧的意思，面色沉沉，手指会议室，人也走了过去。
郑轻瑶冷淡的反应，小董有些失落。挠着后脑勺，即使不开心还是跟上她。
等在门口试探性的，“轻瑶姐。”
郑轻瑶坐在椅子上，指挥道，“进来，关门。”
她的表情，她的语调，她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郑轻瑶没了往日的随和，“你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小董不敢直视她，心虚地低着头。
他辞职的确在为郑轻瑶被迫离开的事抗议，但也不全是。
回声碰壁，传入郑轻瑶耳中，“我没有。”
她深吸口气，尽量情绪平稳，“没有，没有你的辞职报告会出现在人事电脑里。”
接到sara打电话说小董要走，郑轻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拾出的门，人就赶到公司了。
进门小董正在收东西，她控制住才没直接冲过去阻止。
郑轻瑶收了急性，“我让他们帮你撤回。”
她不希望小董为受到干扰后，莽撞做出的决定后悔。
“不用。”
小董终于抬头望着她，“轻瑶姐，我是真的想走，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郑轻瑶由靠着椅背的动作，直起身，“为什么？”
“我可能要回国了。”
小董的手握上门把手，借助一个支撑点。
“我爸妈已经查到我亲生父母的消息了。”
如果郑轻瑶没有辞职，他一定会留下继续和她学习。
现在她提前离开，也加快了他回国的步伐。
郑轻瑶只知道他是孤儿，被现在的家庭收养，生活很美好。
亲生父母的事情没听说过，她不知道现在问会不会伤人，只是问他，“你确定想好了，不会后悔。”
小董下了决心，回答果断，“不会。”
“那你先去忙吧。”
既然不愿意，何必强求。
就算他冲动后辞职，短时间内没有打算，他还有收养他的家庭，有牵挂的亲生父母。而她，却是到头来一场空。
郑轻瑶给sara回了电话，没明说小董的情况，只让放他走。
丢工作后居家的郑轻瑶偶尔接点小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