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卫巧书面色有些僵，却并未说出一个名字。
她略微垂下眸子，轻声开口道：“您回来了便好，您同姜大人的新房，我替您护着了。”
“巧书。”
风七打断了卫巧书的人，认真开口道：“我在问你话，是谁，让你在这里干活的？”
“我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夫人……”
“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你不说，他们我便一起收拾。”
若是寻常人不说也就罢了，风七大概率会怒其不争，随后尊重他们的选择。
可是卫巧书到底救了风七。
而且，风七从未将卫巧书当做过下人，那些姜家的亲戚一个两个像是人精一样，怎么可能看不清楚？
只有一种可能。
她们故意而为之。
只可惜，风七从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软性子，她是一块铁板，踢到自己，只能算是他们倒霉。
卫巧书思索了一阵，点了点头，风七又道：“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一并告诉我，若是有谁欺负了你，又或者说，有谁想要骑到我头上去，那我自然会让他们知晓得罪我的厉害。”
“夫人。”卫巧书忽然笑道：“我突然觉得我这些日子忍气吞声，颇为不值当。”
“当然不值当。”风七哼了一声，得意道：“我是什么人，自己受不得委屈，也不能让身旁的人受委屈，你有我保护，往后再有人想要害你，你便直接对付回去，任何后果我来担。”
“我记着了。”
“好，进去说。”
风七带着卫巧书回了屋中，卫巧书这才将风七进宫之后的来龙去脉，尽数告诉风七。
起先的半个月怎样都好，卫巧书也得了景宏宸的信，让她先顾着家中，风七一切都好。
风七按照信上的吩咐照看着家中，可半个月之后，姜府的那些亲戚们突然全都围在了姜府门前。
他们找的理由倒是不错，说是算命先生说了，刚刚成亲的新人若是一个人都不在宅子中，宅子的风水也会愈发不好。
至于风七给他们找的那个宅子，他们退了，甚至将退的银钱也一并交给了卫巧书。
卫巧书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哪里有理由阻止他们。
只不过，卫巧书觉得他们应该是有备而来。
而她的这种猜想很快便得到了验证。
宋芝芝也在这些亲戚当中。
卫巧书见到宋芝芝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女人不甚简单，她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去问了原先租房子的房东。
果不其然，房东说，忙前忙后退院子并不是哪个亲戚，而是宋芝芝。
“宋芝芝。”
风七皱眉念着这个名字，思索道：“你知道宋芝芝究竟是什么来头吗？”
“不清楚，只是道听途说，她好像是姜大人的表妹，只不过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也能叫做表妹？”风七冷笑开口道：“就算真是表妹，不知自己的表兄已经成亲了吗，见了我不叫表嫂，倒是叫上夫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姜府做小的。”
卫巧书噎了一下，小声开口道：“夫人…她，她就是来做小的。”
“什么？”
风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景宏宸的名声不说烂得和陈忆安不相上下，至少也没什么正经姑娘愿意嫁给她。
更何况……景宏宸已经成亲了，宋芝芝与姜家沾亲带故，嫁给随便哪个世家子都可以做正妻。
偏偏要来自己面前做小？
风七冷哼一声，开口道：“有些人，当真是扶不起来的烂泥。”
“我也是听那些人说的，他们说……说……”
卫巧书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风七瞥了她一眼，开口道：“我知晓她们说我的坏话，而且只怕说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你只管说，我不会怪罪你的。”
“她们说您与陛下有染，宋芝芝如今来，就是为了给姜大人留下一个干净的子嗣。”
风七的面色冷了下来，半晌方才开口道：“我还真是没看错他们，一帮自以为是的东西。”
“所以，是谁让你去洗衣裳的？”
“宋芝芝。”
卫巧书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宋芝芝来问我留在这里究竟是什么身份。”
“嗯？”
“我横竖不知道怎么开口，正想要说是伺候您的，可是宋芝芝却突然问我，是不是姜大人的通房丫鬟。”
“我自然不会愿意，忙否认了，可是宋芝芝却咄咄逼人，问我既然不是通房夫人，为何还要在这里当主子，便将家中的活分给了我一些。”
卫巧书到底是要脸面的人，尤其曾经在陈忆安那里受了一段日子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