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么想,我也放心了。”
卫巧书终于是松了口气,可是眼见风七准备离开,又忍不住担心道:“您是又要出门吗?”
“怎么了,我被姜鸿禁足了?”
风七纳闷地开口,卫巧书确实关心自己,但是也用不着连自己出一趟门也要关心吧?
继续这样下去,她都害怕卫巧书暗恋自己,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人格魅力确实很大。
风七心中哼了一声,颇为愉悦。
卫巧书连忙摇了摇头,开口道:“姜大人没这么说,不过他说,你定然是闲不住的,他在后院给你找来了不少药草种子,还说都是一些稀罕玩意儿,如今外头不够安全,倒不如就在院子里面种种花草。”
卫巧书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看也没有什么必要,姑娘这么厉害,即便是出去又能如何呢!”
“你懂我。”
风七赞赏地点了点头。
她就是这么想的,自己当街杀了陈忆安,还有两个人排队想要捞自己出去呢,如今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大不了就是被陈家的人拦下,然后威胁两句罢了。
自己救了景宏宸那么多次,是时候好好狐假虎威一把了。
风七得意地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转身便离开了姜府。
她倒也不是非出来不可,只是担心董尚书那个破儿子会不会因为自己长时间没去,就去为难门前的药铺。
好在她去的时候,药铺尚且完整无损,甚至门口的药童都没有换人,看到风七的时候,眼睛都惊讶地瞪得浑圆。
“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风七咂舌:“这话说的,我若是死了还能回来吗,总不能是惦记你给我烧的纸钱吧?”
“可是,可是你杀了陈忆安,你怎么可能从牢里出来,不会是我看错了吧,师傅,我的眼睛好像是花了!”
药童吓得面色苍白,忙不迭跑进了药铺中,不多时,老郎中也走了出来,看到风七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不过很快,他便拍了拍风七的胳膊,叹气道:“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以后不要那么冲动行事了。”
“不是冲动行事。”
风七淡淡地开口:“我是故意的,当时已经有很多人围在周围了,我若是放过陈忆安,他也未必会找我麻烦。”
陈忆安是花花公子,平常放浪形骸没错,可是归根究底,陈忆安不是没有脑子。
与之相反,他算得上精明,只不过精明被贪婪与欲望掩盖了而已。
他还不至于愚蠢到用陈家的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动手。
可是,风七听不惯他口中的话。
女人不是蝼蚁,更不是玩具,不是挥之即来,用之即去的东西。
陈忆安从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应该死了。
风七向来都是敢想又敢做的。
“那你是为何非要在那里杀了他?”
“我若是不杀他,即便他不找我麻烦,回去以后仍旧会找一个姑娘撒气,或者说,只要他活着一天,京城当中将永无宁日,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他去死?”
风七说的笃定,似乎陈忆安的命无足轻重一样。
医者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可是郎中一时之间,竟然也难以反驳。
“说得好。”
背后突然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
风七迷茫地转身,只见来者一身劲装轻裘面露笑容,眼底却只是冰冷。
男人身形高大,又站在光下,平白无故在风七身上笼了一层阴影。
自己认识面前的人吗?
风七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一番,并无结果。
而她背后的郎中,却已经吓白了脸,他忙不迭走到风七跟前,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尴尬地笑道:“陈将军,她平日里总是疯言疯语,您莫记在心上。”
“你就是陈忆安的哥哥?”
风七总算听明白了面前人的身份。
她打量一番对方,只觉得对方与陈忆安实在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看来,兄弟之间,也未必全都是一丘之貉。
只不过风七仍旧对于陈伯山没有什么好印象。
陈伯山任由她打量,并未同她搭话,反而是好心情地看向一旁郎中:“你方才那话的意思,是姜鸿准备娶一个疯子为妻吗?”
“什……什么?”
郎中显然还未听说风七与景宏宸将要成亲一事。
事实上,今日风七过来,也是想要通知他一声,毕竟如果自己的父母以及姜家的人回不来,他们已经是同原主关系最近的人了。
“你竟然要嫁给姜公子……怎么不早些说呢?”
郎中看向风七,一时之间竟然也说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