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
风七嗤笑。
“他一个人,你们一群人,他能将你们吓成这幅模样?”
景宏宸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即便他内里没这般简单,可是徐子尧手中可是实打实地握住一堆兵马。
能被景宏宸一个人给唬住不成?
“你们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秦寺深吸口气,惊魂未定道:“你是不知道,姜公子当初初来乍到,便听到了你被绑架的消息,直接就去寻了孙小司。”
“之前我也怀疑过孙小司,不过并没有让他吐出什么消息来。可是,姜公子却说他有办法,然后便一个人进去了,还不让我们靠近。”
“没多长时间,我们就听到了孙小司的惨叫声,那声音可怕得紧,我们几个男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风七见秦寺惊吓的表情不似作假,面色也随之凝重了几分。
景宏宸只怕确实在军营当中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否则,也不至于将徐子尧和秦寺两个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大将军吓成这幅胆战心惊的模样。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孙小司还没有咽气,但是手指已经不在手掌上,眼睛也不在眼眶中了,你自己想想,那究竟是怎样可怕的模样。”
“若是你想象不出来,我还可以带你去孙小司的营帐中瞧瞧!”
秦寺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拉着风七去看看犯罪现场。
风七摇头道:“我便不去了,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不能说他不好,却也无法认同他严刑拷打的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不听也不看。”
“你以为就只是这样?”
秦寺的表情更为惊恐。
“邓冲那些人,他一个人将他们杀了个对穿,脑袋拴在马匹上全部拖回来挂在安城的城墙上了!”
“安城的百姓那两天吓得白天都不敢出门,直到北狄将那串人头带回去后,方才壮着胆子出了门。”
风七唇角抽搐:“他,确实做得过分了些,但是毕竟事出从急,也可以理解。”
“你倒是能理解他了。”秦寺一副精神衰弱的模样,“我们如今还是怕他一个不高兴,便将我们都……”
“都怎样?”
景宏宸的声音冷飕飕地响起,激得秦寺险些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他冷嗤道:“这点胆子也能当副将吗,背后说人闲话,便该有被发现的觉悟才对。”
“姜,姜,姜公子,您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嗯。”景宏宸思索道:“大抵是你说安城的百姓白日不敢出门的时候,竟然都没发现我吗?”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了风七的身上。
风七轻嗅,空气中似有血腥之气弥漫其中。
可再看景宏宸的身上,并未染血,干干净净,显然是刚刚换的衣裳。
“受伤了?”
风七靠近景宏宸,掀开他的袖子观察,见没有伤口后,又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听到没有异样,风七的心中反而生了异样。
“有血的味道,但你又没受伤,怎么回事?”
“鼻子倒是很尖。”景宏宸失笑,掀开了衣裳的一角,露出了里面染血的里衣。
“回来得着急,都没从京城带几身衣裳,方才去北狄见了血,怕吓着他人,便匆匆套了层衣裳在外面。”
秦寺闻言,嘴都快要撇到下巴去了。
什么怕风七害怕。
他当初浑身是血回来的时候,还是被徐子尧强逼着换了衣裳呢。
当初怎么不说怕吓着别人。
难不成是仅对风七生效的他人?
“谁的血?”
“尉迟望。”景宏宸面不改色心不跳,“你说得对,尉迟衡确实是个心软的东西,如今都上位了,还留了自家兄弟一条命。”
“我同他说,这位置是我们他的,若是想要收回,也不过是再打一仗而已。将尉迟望交出来,他们同我们心都更安一些。”
“他倒是想得明白,乖乖将人交给我了,与其带回北境再杀,倒不如就让他留在那里,我便随手杀了。”
在景宏宸口中,尉迟望的人命无关紧要。
风七隐约听出了几分不快。
“你同尉迟望有什么私仇吗?”
私仇?
当然有。
景宏宸心中冷笑。
他可是亲眼所见,尉迟望将风七搂在怀中。
当初,他本就是想要一箭结果了尉迟望。
只不过为了不破坏风七的计划,他忍了下来。
如今计划已经完成,他自然没有活着的必要,
至于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风七不需要知道。
“没有,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