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死水,四处攀爬的老鼠,以及那冲鼻的腐臭味。
一道人影打开地牢的房门,他手中提着饭盒,已经凉透了的饭菜,被男人放在了石台上。
在地牢之中,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被吊着双臂,奄奄一息。
听到声音,男人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来人后,又闭上了眼睛。
“啧啧,这才三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了?”
东修蕴看着李夕阳,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他拿起食盒,端出了饭菜,道:“来来来,咱们的天生帝皇,该吃饭了。”
“滚!”
“哎呦呦,八年了,脾气还这么大,以为自己还是昔日的夕阳少爷?”
“这顿饭,你不吃也得吃。”东修蕴用手挖出把饭,捂在了李夕阳的嘴上。
不顾李夕阳痛苦愤怒的眼神,他使劲将饭往他嘴里塞。
一边塞,一边使劲嘲讽道:“狗屁天生帝皇,如今还不是成了血奴,好好看着吧,不仅是你,庄焱南很快就会来陪你。”
“还有一件好事,我就要结婚了,新娘是帝国最尊贵的公主,轩辕情。”
“哦,对了,你还记得林悦悦吗?她和你一样,天生帝皇,甚至血脉纯度比你还高,她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女人。”
“新婚当日,一龙戏两凤,哈哈哈。”
东修蕴很得意,这二十六年来,今年是他最高兴的一年。
三年前,他率领一众帝皇召唤者,击败了以蒙广侯为首的帝国军,从此他在五行村有了话语权。
火族老也更为看重他,让他主持血脉转移的仪式。
时至今日,李夕阳已经成为血奴八年了,整整八年,每半个月就要放一次血,每半个月就有一位帝皇召唤者诞生。
如果不是血月权杖中的暗影能量消耗殆尽,现在李夕阳估计是个人干了。
“呵呵。”
“你笑什么?”
“哈哈哈,东修蕴啊东修蕴,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
李夕阳看着东修蕴,眼中满是嘲讽,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东修蕴要来和他说这些了。
除了炫耀来满足他那卑劣的虚荣心之外,就是在宣泄恐惧,他在害怕!
东修蕴像是被戳破了心思,抬起手掌,一巴掌扇在李夕阳的脸上。
铁链拍打着浊水,老鼠吱吱叫着,惊恐地钻入了洞内。
笑声戛然而止,但下一刻笑声又响起,像是压抑着兴奋,李夕阳身体一抽一抽。
他舔了舔嘴角流下的血液,嘲笑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害怕了,东修蕴你这种人,不配召唤帝皇铠甲。”
“啊啊!”
“啪啪啪。”
东修蕴看着李夕阳嘲讽的眼神,脸上火辣辣的,他像是发疯了一般,疯狂对着李夕阳扇巴掌。
直到李夕阳满脸是鲜血,他才停了下来,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些许。
“你现在连一条狗都不如,李夕阳,你就看着吧,看着我成为世界第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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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火桑花漫山遍野,一位少女站在花山之上,定定地望着天元帝国的方向。
那一天的异象,她看到了,毕竟五行村也处于天元帝国境内。
“秦陌哥,你回来了吗?”一行清泪划过脸颊,林悦悦眼中满是眷恋,她仿佛看到了秦陌的身影。
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灿烂迷人,让她感到温暖。
还有小希,她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她,那个如花一般的少女,已经凋谢陨落了。
“悦悦,半个月后,我们要去五行城,参加东修蕴的婚礼。”她身后,庄焱南说道。
“我知道。”
林悦悦微微握起双手,明亮的眸子望着通红的天空,道:“如果他还活着,就一定会去,我相信他一定活着。”
“我也是......”
庄焱南内心叹了一口气,活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要知道当时的情况是四位八阶召唤者的围攻,以秦陌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活。
但其实他和很多人一样,心中在期望着,期望着那个人,能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如今五行村和天元帝国间的情势越发焦灼,这次联姻正是要缓和这种情况。
不过,以那位公主的性格,她真的会心甘情愿嫁给东修蕴吗?
他又看向林悦悦,眼神复杂。
八年过去了,林悦悦没有了以往的青涩,浑身上下充满了成熟,只是性子越发清冷。
族内的那些男人都不敢接近她,甚至路过时,都是低着头离开,看都不敢看一眼。
原因自然是几年前,林悦悦凭一己之力,打趴下了族内所有天骄。
有人用言语调戏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