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断地回荡在白桃耳边,使得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就这么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待了很久。
江令江令
她哭了,她试图用那些零碎的记忆拼凑起属于她们的记忆。
可没有用,大脑一片空白。相识相爱,全都没有。
失忆后的第一次,她有了埋怨司柏翎的念头。为什么要给她催眠?为什么要让她忘记江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病房门被同时打开。
白桃僵住身形,竟不敢去看江令。
“司先生吩咐过,等手术后就给司少转移医院。”
她听到这句话,迟疑的转身看向身后。
那里乌压压的一群人围在司柏翎的病房门口,皆是神色焦急的模样。
这家医院不是最好的,只不过恰好离a大最近。
司柏翎的父亲会想转移也是正常的。
白桃捏了捏衣袖,回过身不在看望。她静静的走向江令的病房。
这两个月,司柏翎对她很好。
可心之所向,她并不能随意的掌控。
司柏翎骗了她,她如今也知道了真相。
白桃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江令坐在病床上。后脑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等听到了开门声,才睁开眼,遥遥的望过来。
这一眼看似冷淡却包含了太多情绪,白桃只得暂时避开他的视线。
周竞和她说完后就离开医院了,白桃只知道他是去和江令的爷爷汇报平安的。
如今病房里只有她和江令两个人。
看到她过来,江令似乎并不惊讶。
白桃将手中买好的鸡汤放在小桌子上,然后端起一碗走过去放在江令的病床前。
“江令,你现在要喝吗?”
她的声音不大,糯糯的带着抽泣后的鼻音。
江令看着她,良久,才道:“怎么哭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可白桃就是觉得更委屈了,本来已经止住了的哭腔差点再次复发。
“没有。”她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
江令的表情有了变化,两人离得不远。他伸出手揉了揉白桃的头发。
“别哭。”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舍得看她哭。
他伸手的动作使得手腕上的挂着的黑色物体掉了出来,是一条小黑蛇形状的吊坠项链。黑色细绳在手腕上缠绕了几圈,栩栩如生的吊坠带在肌肉扎实的手臂上也别有一番风味。
白桃看着熟悉的吊坠愣了愣,几秒后,她笑了。
江令不明白她脸上突然出现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这次他的反应迟钝了。因为下一秒,白桃轻轻的抱住了他。
“江令,对不起。”
白桃将脑袋靠在江令胸口,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
她没有想起全部记忆,但她想起了自己对江令的爱。
这就足够了。
江令神情微怔,他一只手轻柔着白桃的头发,哑声道:“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没有错。”
至始至终,都不曾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