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七魄瞬间飞走了一大半,失了精气神。
手抖脚抖的她尽力收拾东西,把大郎藏到地窖,才知道那箭拔不了,太深,离心脏也太近,拔了没医没药马上就得死。
只得用两块木板拼个中间留空的简易床,让他能躺着歇会,省点力。
而这边妇人惊闻丈夫又战死,大郎重伤无法医治,本就破败不堪咬牙坚持的身子立刻就瘫倒在地,起不了身。
大妞只得半拉半扶着妇人去了地窖,再将小郎一应物品都带到地窖安顿好。最后爬上楼梯检查洞口时,一脚踩空朝后倒,正正后脑勺着地摔在地上。
莫沫穿过来时头痛欲裂,外面各种嘈杂的叫喊声,呼救声,哭泣声,马匹嘶鸣声,“扑”“扑”重物倒地声以及越来越近的沉重脚步声,让还在迷糊中的她感到极度危险。
意识快于本能,一个空间封锁,将身体所处的地窖封锁于感知之外,寻不到一丝痕迹。所有声音立刻远离,力竭的她陷入昏睡中。
醒来在三个时辰前。
当她睁开双眸,入目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味,夹杂着血腥味和腐臭味。
感受一下:没有危险,安全。
她不动声色四下打量:应该是在地下,像地窖,最多六平米。最里面是受伤青年,侧面是一妇人躺在地上,一小童蜷缩在妇人旁边,自己则躺在楼梯下。几个头脚相接,快铺满整个地窖。
忍着头顶阵阵刺痛,整理原主的记忆:“未婚夫君不行了,不想活是想陪他一起死?”有情人。
瞪着眼睛左思右想:男子看着就要归西,妇人也支撑不了多久,就剩一个孩子,这时候若甩手不管,良心过不去。
何况,她还占了人家大妞的身体,这是恩情,要还。
想她能混到基地的领导人,靠的可不仅仅是实力。
乐观,坚韧,开朗。对朋友讲信用讲义气,对普通人扶贫济弱,不仗势欺人。用当初推荐者的话说:“人品嘎嘎板正。”
重获一世,恩同再造,必须得好好报恩。管它什么世界,做自己该做的。
有了决断的莫沫安下心来。
不对,异能呢?空间呢?她速度用意识和以往一样查看。
没有!异能没有了!空间没了!赖以生存的杀手锏没了!
不对,不对,不对。
仔细回想一下,用过异能。用过,感到危险时用过,肯定还在!
怎么会没了呢,用过能没了?需要危机时刻,生死一线?
现在出去试试,不行,这会不能走。其他原因?其他什么原因?
继续瞪眼思索:是什么原因呢?一定有原因。。。
算了,想不到,还在就行。不能继续睡了。
莫沫假装轻轻呻吟一声:“唔。。头好痛。。。”
感谢黑暗给她蹩脚的表演上了一层保护色。
“大妹,你醒了?”
“大妞,你醒了?”
“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吓死小郎了。”
几道高低不同的惊喜声同时响起,给黑暗中的地窖带来一丝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