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远处的忒尔斯还在混战中指挥战斗,她也许瞥过我一眼,但也不会去思虑太多,不管我发生什么,她只要确认我不会叛变就行,即使我会壮烈。
看来在军队完全压制绑匪团队之前是指望不上忒尔斯了,还得自救。
我的大脑飞速转动,思考下一步的落地点,嘴里的控制线还在不断拉扯,嘴角已经有些破皮了,可恶,还是太短了吗?
或者说,我该试着去操控一下?
于是乎我猛地想起,在“好窄”特训的时候,唯独没有练到操纵系……我默然,老天不会觉得以我的天赋可以在这一瞬之间打通操纵系的任督二脉吗?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我打不打通了,肾上腺素在不断发挥作用,我按照给别人封念的操作,尽全力把念气粘到控制线上。
与此同时,我那粘着念线的树顶落脚点已经被那人削掉了,这一切都发生在2秒之内,我咬牙,念气顺着控制线飞速连通地上各个丧尸,我切断脚底的另一端念线从空中落下,那人已经在地上等着我了。
“我并不愿意动武,你还是乖乖把控制线交出来吧。”他摊开手向我谈判。
所以刚刚只算是威慑吗?
我看他也是个能够理智交流的主,“好,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看着我,面色果然没有生气,意料之中的冷静,“问吧。”
“你应该知道这片森林的情况,那你们是怎么能够自由呼吸的?”
“这很简单,答案就在这群丧尸之中,而且别说是我们能自由呼吸,你不是也没中毒?”他看向我腰间的念袋,“你们还专门开发了氧气袋?看来乌埃也没有这么的消息闭塞嘛,还有……你是军队的编外人员?”
我不理解,他是怎么做到把问题举一反三的?
不过确实,踏入这片驻扎地之后真的感受不到毒雾的作用了,这难道跟地上还有他们脸上的血有关?
但是光靠猜测也不能完全下定论,“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似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那好吧,我就简单说,这些丧尸的血可以消融毒雾,所以你才会看到我们的人脸上都涂着血。”
“所以,”他两手一摊,“如果你真的打算跟我动武,那么首先我就会把你从这里驱逐出去,而且也不会给你回来的机会。”他颇为和善地朝我笑笑,但我背后反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些话绝对不是吹吹的,他是真的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在我还没开口,他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要提醒你一句,作战时我不会再用念能力,所以你要是想着再把我封念的话,还是省省吧。”
“……”给个活口吧求求你了。
好可怕的敌人,这个人与克丽丝甚至是我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所有敌人相比,最大的不同点就是他会从心理层面首先击溃对方。
所以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绑架公主呢?
我想不明白,决定再周旋一会,“我不动手,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看到他眉头略微皱了一下,似乎对于我这种不讲条件的要求有些不满,那也确实,如果我是他,遇到这种情况,我也得把眉头拧在一起,电熨斗都烫不平的那种。
我叹了口气,略显无奈,“那要不轮到你问我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突然笑起来,仿佛是被我的话逗笑的,“我的问题都已经通过判断得出答案了。”
“这么离谱?”我不理解,但大为震撼,“你是天才吗?”
“他还真是。”
没等他开口,忒尔斯的剑气已经先一步做出回答,随之而来的是剑气的主人,显然在我的英明周旋之下,忒尔斯已经率领军队掌握了大致的局势,不愧是我!
而还没等我激动,他就首先向忒尔斯开口了,仿佛我们是在玩什么抢话题的游戏,“忒尔斯长官,原来您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像我这样的平民,永远都入不了您的眼呢……”
我敏锐地捕捉到他在说话时强调了“平民”两个字,脑内瞬间脑补出了一段凄惨的狗血大戏,我稍微有点激动,“可以吃个瓜吗?”
然后我吃到了忒尔斯的眼刀。
“他叫瑞迩,乌埃近20年来少有的科研人员,八年前企图反转国体,在酿成大祸之后就被驱逐了。”
信息量巨大,我一时无法消化:“哈?科研人员?反转国体?这都哪跟哪啊?”
“不理解也没关系,我跟保皇派没什么共同话题。”瑞迩中断了这个话题。
但我是更加一头雾水,算了,到结束了再去向忒尔斯打听细节,“忒尔斯,你跟他打起来,胜算谁高?”
“怎么?不想出力了?”忒尔斯同步转译我的话外之音。
“怎么会呢?”我视线乱飘,完全遮掩不住心虚,“我是在想,待会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