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卫钊适婚,这位国家君王又发挥着他熟悉的结亲外交手段,想要在自家的儿女中找一位人嫁去给卫钊做妻。
不过卫钊那时征战在外,且听说也是个风流浪子,便迟迟没有哪个清白人家愿意过去。
既然没人要过去,那就都给卫钊看看,瞧中那个便是那个。
姜恶料定卫钊不可能拒绝,但没有料定卫钊竟然自己寻了一个。
还是他口中的“乡野村妇”,这分明是在挑衅。
卫钊知道自己此举算是真真切切地打了某人的脸。
所以,在姜恶生气着说出“那与孤送去的几位画像上的人比,如何呢?”的时候,卫钊已经做好了赔罪的准备。
若再这么拂人面子,他就要丢命了。
“不敢欺瞒,在下在外城多年,不知城中情况,路上遇到现在的夫人,早已死生契阔,哪里还知姜王也在为在下的终身大事担忧。”
“那些画像自然也不再适合看……”
“哪有不适合,眼下你们还尚未成亲不是?”姜恶直接打断,笑,“还有机会。”
场面寂静无声。
摆明了卫钊不管婚嫁与否,他姜恶总要掺上一脚,无耻至极。
良久,卫钊嗤笑,又是一副不敬神明的样子:“我竟不知,原来玉国还有这等强人所好的习惯,原来在玉国,是不讲究先来后到之说,而是讲究强取豪夺之道,真叫晚辈开了眼了。”
有人开始咳嗽,有人已经站出来呵斥:“放肆!”
终于,一直隔岸观火的君王出来缓解局面。
卫钊斜眼望过去。
“丢人现眼,”君王难得离开席位,站定,“是本王治国无方。”
姜恶冷冷地看着这位唱完白脸又唱红脸的女婿,过一会儿,平静道:“年轻气盛,过刚易折,你确实要好好学学怎么治理。”
表面上是教训自己的家事,实际上是在干涉别人的国事。
“是,”年轻的君王默默接下,“以下犯上,本该受罚,但碍于你是我国唯一的晏清王,回去后自己领鞭子,你可服?”
没有犹豫,卫钊掀开衣袍单膝下跪就是一个逆来顺受,嘴上嚷嚷谢恩。
姜恶这会儿倒是和善地摆摆手,一副深明大义:“年轻人就该是这般血气的,晏清王专情专一,可至于受罚这么严重……方才不过玩笑啊。”
梯子都给了,顺杆爬就是了,免去一身皮肉伤,也算是给姜恶所谓的玩笑一个句号。
这厢话音落下,那厢许久没有出现的文瑶夫人就回来了。
还是那件白衣,不过多了一个人。
姜盛。这个凭着玉国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导致没有人敢忽视的存在。
“父王。”两人齐齐向姜恶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