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角他还挖得。
“无妨,这事我也不着急,若是枨姑娘有意,在下亦愿意不记这五千枚的事情。”
这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味道。
枨嘉想不明白。
她和苏玠也没有见过几面,怎么对方就只想要人不想要钱?
“我想,两年前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谁知道呢,”苏玠没脸没皮的模样,“再两年后也许时过境迁,人就变了呢?”
一道银光突然擦这苏玠的尾音飞过,削掉他鬓边的一缕青丝,在其身后数米远的墙面上,俨然深深插入一片陶瓷碎片。
其花纹样式,应当与桌上的茶杯同出一源。
这厢,卫钊已经起身,居高临下:“没有事的话,苏公子可以回了,今日府上私宴,不便留客。”
已经上升到人身警告了,苏玠再怎么混账也知道自己已经在老虎眼皮子底下嚣张够久,是时候隐退,免得真的让自己不能活着离开晏清王府。
他立刻脚底抹油,临走不忘再和枨嘉说上一句:“枨姑娘,我等你消息。”
今晚府上的热闹,犹如一场不见血的硝烟,因为苏玠这个不速之客和主人公的不欢而散变得诡异。
大家想热闹,但看着面色铁青的卫钊,谁都不敢热闹。
看看枨嘉,想着枨姑娘出马,能缓和几分,但又转念想,这苏玠不就是冲着枨姑娘来的吗?枨姑娘又能够好到那里去?
最终,这场表演也是玩得不够滋味。
枨嘉和卫钊在席间坐着,卫钊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她有些疲惫。
“方才,”枨嘉说,“谢谢。”
卫钊没抬头,语气沉闷:“谢什么?”
枨嘉:“那五千币。”
卫钊才抬眸轻轻扫了枨嘉一眼:“还有呢?”
枨嘉:“……没了。”
卫钊低头,喝了口酒:“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