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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澄国国君昏庸,而这样的人手下,却养了一群忠义之士。国之幸,亦是国之殇。
这些,卫钊不知从何向枨嘉说起,也私心不想让枨嘉知道。
这毕竟是他自己这边的糟心事,如今斯人在侧,他飘落的心也有了着落。
就如同那日破城之际,他承诺枨嘉的兄长那样,给枨嘉一个安稳。
但卫钊知道,真正的安稳,是枨嘉给他的。
若是以后,枨嘉仍爱国之心不死,复仇之心不灭,即便他以己之肉身,铺就一条她回家的路又何妨?
这样的乱世,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人生短暂,眼前人是真心人。
他聚拢了心火上的灰烬,将它原原本本拼凑了一个人形。
短短的一两句来回,枨嘉并不知道卫钊已经思绪翻涌了几个岁月,只是抬眸时,瞧见对方直直盯着她的样子可怕,枨嘉不自在地扭身,让自己不要注意那道视线。
枨嘉的耳朵是会动的,这一点她知道,但也无意识,所以在侧身牵动耳朵的肌肉时,也没有意识,而卫钊注意到了。
他想起来逃跑那晚,他情不自已的触碰。
想来,枨嘉应该什么都没察觉,也就什么都没记得。
“时候不早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回房去了。”
一股惆怅没理由地浮起。
“没了,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