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子似乎天生在床第之事上有天赋，他目光微瞪，很快便掐着她的盈盈细腰反客为主。
沈卿云只觉得男人的呼吸迎面落下，娇缠间带着些许的酒气，在细细密密地吻中化为一抹甜。
嫁衣悉悉索索的落下，坦诚相待。
厚重的喘息中她听见段行川哑着声音唤了一句，“夫人。”
是他的夫人。
在肖想她的这些年里，他终于在今日美梦成真。
不愿又如何？无可奈何又如何？
至少从今往后沈卿云都是他的夫人。
只是他的。
羊脂玉体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细细把玩。
似是在把玩一块精美的玉。
芙蓉帐缓缓落下，鸳鸯交颈情正浓。
唯有烛火照见二人交叠的身影。
“郎君，”沈卿云学着话本中的女子唤了一句，咬着下唇，羞怯道：“屋内太亮了些。”
段行川强硬地压下她的下唇，迎面吻了上去。
一吻毕，不忘吹灭了屋内的灯。
耳房是紧邻着段行川卧房的屋子，喜嬷嬷带着几个丫鬟仍候着。
未出阁的几个小丫头闻着痱靡之音，个个面红耳赤。
喜嬷嬷已成了婚，又伺候过不少新夫妻，倒不觉得不好意思，只委婉道：“王爷身子弱，没想到还这般勇猛，小娘子那身子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直至三更天，屋内段行川才略哑着声音唤了一句，“备水。”
几个丫鬟便匆忙备了热水进入内室。
段行川披着衣坐在喜床，高大的身影后隐隐显出女儿家的半个身子，累得动弹不得。
小丫鬟忍不住望了过去，王妃白得似玉，手臂上泛着令人遐想的红。
她低下头不敢多看，“王爷水备好了。”
段行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下去吧。”
小丫鬟离开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王爷给王妃略微盖了一层便抱着她放入水中清洗。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半分看不出传闻中的温润儒雅。
小丫鬟慌忙低头退下。
沈卿云只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只能任由段行川为自己清洗，连羞怯的力气都没有。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碰过。
他只要一用力，自己便化作了一滩水。
沈卿云忍不住看他白皙的面庞。
男子一般到了十几岁便会有通房，段行川一直以身子骨弱推拒着，外头都传他在房事上恐不行。
沈卿云只觉得这谣言太过离谱了些。
现在就能让她□□，若是再行些，明日她便不用下床榻了！
段行川抚摸着她肌肤上的每一寸红，小心翼翼为她清洗身上的痕迹。
这是他头一次伺候人。
因着这是沈卿云，就算是伺候，也让他心中满足。
末了他收拾好喜床上的干果，才将她放入被褥中。
二人同床共枕，少了那份暧昧的气氛，倒是有几分尴尬。
沈卿云只觉得腰肢酸痛，吸了吸鼻子，便睡了过去。
段行川听着她的抽泣声，心中不是滋味。
难道方才她也并非自愿吗？
嫁给自己终究是委屈了她。
于是他出声安抚道：“卿卿你放心，我这副身子随时可能西去，到时家产都是你的。我虽别无所长，但陛下念及着我身子差，也赏了不少好东西。”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