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我了。
“想要出去看看吗,最近死了很多人,人们现在很需要你。”
他觉得她需要出去走走,15岁的孩子上了两年高中,准备了两年高考,天天被课本教材蒙着眼,很需要见见世界。
学生不应该被困在教室里、被绑在课桌前,学生的认识不能只停留在教材的文字里;人的思想不能被课文捆绑,人的眼睛不能只看到学校那高高的围墙。
“唉?——”我现在也可以去现场了吗?
柳竹夏所理想的其中之一个工作就是法医。虽然曾经参加国际查录赛,在大部分比赛中获得了很高的名次。
但是回家后依旧要参照标准答案,哪怕柳竹夏自己被多位学术大家真心称赞为“最有天赋的孩子”,被强迫坐在课桌前去猜出题人的思路。
曾经实践过并学会的一切都在这段时间内一点点忘掉,当再次动手变得生疏时别人只会说:“你退步了。”
柳竹夏不想去丢人,于是就说:“我觉得我已经没有能够站在那里的勇气了。”
15岁的柳竹夏只是个学生,即使她曾经有多么优秀,现在的她也只是个学生,她早就忘了要怎么做,上高中的她现在所会的只有在考试时如何考到高分。
学生就该做学生该做的事。
学生就该学习,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一律不准,那些都会当误考大学,考了大学才能有好出的路。
学生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利用一切课余时间去学习,暑假啊、寒假啊什么的都是弯道超车的好时机,学生就不该玩。
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
那些大人说。
15岁的青少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他们永远也看不见。
15岁正在念高中的柳竹夏现有的最高价值,只有一个任务——好好学习。
多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学习全靠读书。
大人们总这么说。
为什么而读书,为了考上好大学,为了找到好工作。
“我已经…不会解刨尸体了……”柳竹夏侯有些不好意思。
平淡的生活不被允许出现大起大落,例如平静的水面不允许出现浪花。
一方面的天赋是不被允许的,大人们只喜欢全能的小孩。
作为一个学生,不能出去玩。
大人们总是这样说。
“你这可是造福社会,维护社会秩序,促进祖国发展,保卫祖国大好河山。”他笑着对柳竹夏说。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勇气的,因为那些都是一个国家的人民该为国家做的,而你将要做的就是这些事。”
15岁的柳竹夏正在读高中,心中的一切无关可以在学校学习到的知识外的念想都被抹杀,82岁的布利威是个进行死神工作50多年传说级别的顶级执行者。
15岁的孩子心里有许多愿望,82岁的老年人也有很多能干的工作。
不同时期的人在不同的环境中总有不同的需求与悲哀。
他懂得这个道理,因为这正是多年前柳竹夏一字一句交给他的,他会永远记得。
“不需要吗……”
所以现在的我也不能进行法医的工作了吗?还是说他也在这悲天悯人的社会里来了从成人高考吗?政治挺好啊
即使是那样的,柳竹夏也不想去,因为去到现场会有很多人围着,一旦发生什么事就会被议论。
她不想这样,她不想变成被议论的对象。
他见柳竹夏的嘴都要翘到天上了,觉得有些搞笑。
啊——果然是这样。
“那就让别人去吧。”布利威并不强求,孩子也有自己的选择。,“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布利威坐在她跟前问她。
出去玩?!
听到这句话,柳竹夏很激动。
她想,大海的未来是什么?海洋生物的未来是什么?它们有未来吗?
因为从来没有领略过海的宽广,她想去看看,最多生命之源的容器,还能不能供给(jǐ)、创造生命。
还因为2023年8月24号以后,海洋就变了颜色、失了美丽。
“我想去看看大海。”她想看看她是什么颜色。
“大海。”
布利威想起,他曾经答应过柳竹夏,未来要去看那蔚蓝的大海,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去过。
原来最先失言的是自己呀,怪不得呢。
布利威有些怀念,曾经立下那些可笑的诺言的日子。
这个世界好像所有人都在怀念过去,没有一个人在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
如果有人珍惜现在的话,还会为曾经惋惜吗。
布利威带柳竹夏去往海边。
柳竹夏穿了一身黑,低着头,手抓住他的衣摆,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