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副驾驶。
“维尔莱特。”她指指自己,又指向驾驶座,男人也在防毒面具后冲他们点点头,“他是卢斯,另外那个我想你们都认识了。”
除祝槐以外的其他人:“……”
……其、其实也不算认识。
“洛佩兹。”塞缪尔了然道,“叫我这个就行。”
不说别的,两个同僚就在旁边,本身也不适合表现得多熟稔。
“只有你们三个?”祝槐想起她作为阿维丝时那次救援的规模,“我还以为人会多点。”
维尔莱特:“嗯……”
“准确来说,”她道,“是能派来这里的只有三个人了。”
“反正你们打交道不止一两次了,你们应该迟早都会知道……最近突然层出不穷地浮现出很多这样的事件。”
“我不是说完全像这个镇子一样,只是类似这种——我想你们懂我是什么意思——所以人手都是紧急抽调,具体解决情况还不知道怎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之前说的“意外状况”。
祝槐心思百转,她的神情全隐藏在面具后面,因此也没有引来维尔莱特的注意,后者自然向下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
众人都有些犹疑。
他们也不过是前一天才乘巴士进入这座小镇,要说旅馆似乎差了点意思。
“……我家。”
本地人莱昂主动提议
道:“离得不太远,有备用的发电机,也有急救箱——不够可以去旁边的药店拿点。”
这倒是个相对很不错的选择了,他和维尔莱特换了位置,坐在前头去指挥方向。
五分钟已到,也不知道地下究竟毁成了什么样子,就像他们同样不清楚这些人这样做是出于和闯入者同归于尽的目的还是因为发现血清被盗、自己横竖没救了。
但这些都与颠簸着避开树根、植株和开裂路面驶向民宅的越野车无关,超过载客量还多加了俩不经碰撞的大包的车厢实在有些拥挤。尽管现在不会有谁查超载,大家在下车时都为可以随便伸展胳膊腿脚的自由空间舒出一口长气。
莱昂绕过庭院外的几丛灌木,掏出钥匙开了门,又去地下室启动了发电机。他们出于谨慎地没有将整座房子照得灯火通明,只是接通电源后在客厅点燃了壁炉取暖。祝槐就地搬来他的电脑,开始解读借由设备室电脑盗来的那些研究资料。
“可以先注射一下。”
她提醒道:“我在那里就看过了,血清是没问题的。虽然吸入是最直接的途径,但只要暴露在粉尘下就有感染的可能,所以越早用上越好。”
路婉婉:“呃……”
“肌肉注射?”她小心地问。
祝槐“嗯”了声。
“怎么,”望舒开玩笑道,“你还怕找不到血管啊?”
“我是医生,又不是护士,”路婉婉翻了个白眼,“要不你来?”
望舒:“???”
“不不不,”他马上说,“动物和人能一样吗!”
在场的就这么一个医护,实习生只好走马上任,从烤箱里端上烤盘消了毒充当器械托盘,换上从旁边药店取来的一次性针头,挨个为在场几人撸了袖子打针。
“等等。”
她低头扎完又一针,忽然想起来,“所以那本书——”
“还在那边啊。”祝槐耸耸肩,用棉签按住针眼,看着大堆字母不断滚动出现在眼前,“我‘送’回去的是重新伪造了一下召唤咒语的版本,可能他们是发现了才打算自毁的吧。”
“真遗憾他们没能用上,”她叹气,“我明明改得很有新意的。”
其他人:“???”
救、救命,好好奇。
“比起这个,”还不等追问,祝槐自己话锋一转到了更令人在意的方向,“还是想想他们为什么还要召唤哈斯陶吕克吧。”
塞缪尔:“你应该有答案?”
祝槐不置可否。
“事实上。”
她说:“是母体。”
“这里。”她打开了解读后的文件,“仪式并不是完全成功,他们只是预先通过某种办法制造了一个寄宿着病毒的母体——对,就是黄金树。通过召唤以植物为影响媒介的绿神让它急速生长,然后在这个过程中通过地下水和空气感染了整个镇子。”
维尔莱特:“哈斯陶吕克……”
“那个瘟疫之神?”她皱起眉,“他们想把病毒传播到全世界?”
祂本身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祂可以无限制地扩大其他病毒和微生物的影响力,说是最阴险而邪恶的存在也不为过。
“是蜂窝要这么做。”
祝槐说:“橡木镇原本是他们的生化实验场地,伐鲁希亚的指示大概是等完成后派人来接应,但不管出于什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