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求你的吗?”
祝槐抽出了佩在腰上的匕首,在花匠目眦欲裂的瞪视中直接割断了系着它的那段细绳。
刀刃划断纤维的同一瞬间,杀人狂眼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咕……”接着,就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忽然扭动起了身体,“呃……”“唔、呜……呃啊啊啊啊!”
他的喉中满是血沫,却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比谁都响亮的叫喊。
还在一旁的瑞安察觉到不妙,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了她。祝槐本也正有此意,顺势站到了两三米外——立时也将花匠身上出现的变化收入眼底。
先是血洞。
两个细小的血洞突兀地出现在他裸露在外的胳臂上,然后是四个、六个……他的皮肤上被扎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更奇怪的事也很快发生了,似乎有什么透明的噛齿动物在一口口地咬上他的皮肉。
原本完好无损的皮肤被啃出无数缺口,皮开肉绽之下的肌理表层血流如注,上面能看到清晰无比的齿痕,紧接着又是更深处的血肉,这景象连说出去都骇人听闻。
这不该是蛇,至少不是寻常蛇类所有的进食和啃咬能力。
“我错了,错了——是我的错!”花匠癫狂地叫喊道,“宽恕我的罪孽……蛇之父啊啊啊啊!”
“我从未信仰过祂,我一心尊崇的只有您。众蛇之父!伊格!”
他的叫声尖锐到震颤着鼓膜,那啃咬的速度快到可怖,几乎是顷刻间就成了个血人,“我一定将毕生所能都献于您,放过我,饶恕我——饶恕我啊啊啊!”
【目睹对方被无形之蛇活生生吃完的恐怖场景,进行意志检定,成功豁免,失败随机下降一到六点SAN值。】
[卡莲(祝槐)]进行意志检定,41/65,普通成功。
KP:“?”
好冷漠的女人。
不愧是她。
死到临头的忏悔显然已经无法唤回众蛇之父的慈悲,不仅仅是衣物下的皮肉,一拥而上的蛇们连他的衣服和内脏都吞噬殆尽。很快——几乎只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原本还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连环杀人狂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白森森的人骨上连血迹也被舔得干净,花匠的尖叫在中途就消失了——有哪条蛇一口咬断了他的声带。
瑞安也被这超出常理的一幕震慑得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直到祝槐眨着眼开了口。
“好了,也不用提私刑不私刑的了。”她说,“看来咱俩半斤八两。”
瑞安斟酌着道:“我觉得这不是一码——”
“是一码事。”
祝槐道:“说实话,我不在乎这个,我早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别人不一定预料得到摘掉吊坠可能会是什么后果,但这不包括她。
那木制坠饰在落入她手中后就开始变软,在花匠被“吃完”后就彻底成了一小撮粉末,被她一扬手就消失在了空中。它似乎只能起一次帮助佩戴者躲过伊格报复的作用,只是这时间应该没有限度。
瑞安:“但是……”
“哎,你们在这,我就听着……”吴克看着那白骨就是一个急刹车,“卧槽!”
于是她也顺理成章地无视了他未出口的那半句话,转向了从另一头走来的阿贝拉和杰克十一——她们要堵的是别的方向,绕的路也就更长,自然是晚来了好一阵。
而后者还要走得更慢点,毕竟她本来就是负责下毒的支援人员,打斗追人那是不用指望了。
“……目标怎么就剩骨头了?”杰克十一有些茫然,“我也没用化尸水啊?”
其他人:“???”
你还真有这玩意儿?!
祝槐联想一下上个模组的莫西干头,觉得这事也不算多意外。
“准确来说。”
她沉吟道:“应该是被发现自己后代爬墙去信仰别神的伊格给刀了。”
三人:“……”
谢谢,很简明易懂。
“我还以为自己能多发挥点作用——”阿贝拉轮流抻了一下胳膊,“我记得你们合作的条件是‘湾鳄’的情报?”
她问的是祝槐和杰克十一,前者点点头,“毕竟雅各布现在也在佩特利诺庄园对吧?所以我是想把这个当作解决和特里家关系这件事的附加条件的。”
“再说,这一趟也受益匪浅,”祝槐笑问,“佩特利诺家不会想调查一下纳哈什研究所吗?”
“我已经打过蓝牙电话把研究所的猫腻告诉克里丝汀了。”
阿贝拉说:“母神的意思是这个时间了,那边还不能直接插手,等明天再名正言顺地派人去调查瞒报尼约格达之子的事,但‘湾鳄’可以。”
“佩特利诺早就想敲打敲打‘湾鳄’那一派了,”阿贝拉向着杰克十一抬抬下巴,“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经营毒品的帮派来个大清洗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