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呼吸,生怕他发现真正的答案。
“——所以,”他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从刚才起就在抵你的鞋跟?”
已经被绑住双手堵住嘴的护士忽然前所未有地挣扎起来,自认已经看穿一切的茶发青年直接一把将她掼倒在地,强行按住她的身体,抓住脚腕去看那只鞋底,果然看到了一块被填补过的痕迹。
胶水并没有那么牢靠,也难怪要不停地加压去稳住,他没有费太大力气就将那块地方掰了下来。
——没有。
什么都没有。
那真的就只是一块被挖出来又粘好的橡胶,不是他以为的定位器或是发信器,缝隙之间也什么也没藏。
“该死!”花匠怒吼道,“该死!”
这下根本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也无从取下,自然也不可能带着已经成为移动定位仪的猎物一起走了。
花匠显然对此相当暴怒,偏偏不能真的随便杀掉好不容易才选出的祭品——她们赌的也正是这点——直接动作粗暴地揪着她的手腕和头发将人从地上又拽了起来。
路婉婉再拼命也拧不过他的动作,被一步步地推到那石棺前,眼睁睁地看他又推开了盖子。
石材坚硬,她一栽进去就为撞击的尖锐疼痛冒出了泪花,但这和真正的危机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祈祷你的同伴来得及在半小时内找到你吧。”
棺盖最后盖上前,她看到他冷笑道:“不然活活窒息而死就是你的报应。”
黑暗和棺内稀薄的空气一起笼罩了视野,连奋力发出的闷喊也随着石箱箱盖合拢而消音无踪。
花匠转身就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实验室,也不顾墙边的那个祭品了——带着她同样未免太麻烦。
他对楼内通路和后门通往的巷道烂熟于心,自然知道逃离的最短途径。但忙乱的脚步声响彻在走廊里,毫无疑问也会招惹到别的注意。
正朝着那头奔跑,面前忽然闪出个丑绝人寰的光头来。
“嘿,孙子,”吴克挥舞着他的双截棍,“给你个惊喜。”
花匠毫不犹豫地大声骂出了一句,转身就要往另一个方向冲去。
[卡莲(祝槐)]进行手|枪检定,66/80,普通成功。
鲜血从弹孔中迸出,茶发青年捂着自己被打穿的肩膀忍无可忍地痛呼,但奇特的是那伤口竟然在不知怎么地收缩凝固成了一团焦黑的痕迹。
又一颗子弹从不同的方向破空而来,命中了他的小腿,迫使后者不得不一头摔倒在地。
“好啊,”花匠忽然恨恨道,“这是你们逼我的。”
他痛极了,却还是趴在地上扬起了脖子,不知名的咒语就这样从口中流泻而出——祝槐听来却有几分耳熟。
瑞安再一次的射击没能打断他的吟唱,他同时以一种惊人的意志力以同样的方式“治愈”了伤口,疼得几乎要咬断了舌头,就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同时——
雾气四散。
黑雾同样笼罩了玻璃窗后的一切,他们站在雾外,听到破窗的响声,却找不到那个人在哪里。
“这是改造过的,”阴冷的湿雾中,花匠也不急着逃跑了,甚至气定神闲地笑出了声,“拉莱耶之雾。”
“我就在里面,来抓我啊。”
“不敢?这样才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里面可是有剧毒的,不是体质特殊或者服用过免疫药剂进来就是一个‘死’字!”
“不过看在你们这么努力的份上,”他说,“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他们听到什么东西轻轻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这就是免疫药剂,有勇气阻止我的话就来吧,说不定你真的幸运到在吸入到足量前找得到它呢。”
花匠说:“不然我就会一直、一直这么杀下去,直到成功的那一天,你们会为了放走我而后悔。”
“想想我马上就会去找的下一个祭品,想想那些还会死去的受害者,全是你们的错。”
“——一切都是为了尼约格达的荣光。”
那癫狂的笑声即将远去的前一瞬,瑞安猛然有了动作。
他头也不回地就冲向了那片雾气——幸亏敏捷最高的吴克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膀。
尽管如此,后者还是险些没抓住,年轻气盛的警察一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要不是罗曼也立即动了手,恐怕他已经消失在雾里了。
“冷静点,”祝槐说,“还有机会。”
“他还说尼约格达!”瑞安咬紧牙关,“我就知道那肯定是向那家伙的仪式!”
“我去。”
他毅然决然道:“哪怕我拿到那个药剂直接扔给你们——”
“行吧。”
祝槐说:“放开他。”
吴克和罗曼条件反射地听她的松开手,还不等望舒“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