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晦涩不过一闪而逝,下一秒就神色如常地问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个的?”
“还能怎么来的,酒吧喝来的。”魔术师一脸回忆往昔岁月的怀念与感慨,“当时我正喝闷酒呢,碰巧坐我隔壁的是个书店老板,我俩喝着喝着就聊起来了。别说,真挺投缘的,他就说他手里正好有一本这种书,本来想转手呢,现在可以直接送给我,这样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两个玩家:“???”
草,神特么中间商赚差价。
“那人长什么样啊?”祝槐问。
“挺开朗一小伙子,长得还特别帅,”魔术师不吝夸奖之词地总结道,“黑皮肤,哦,听口音应该是埃及来的吧。”
“唉。”
他再次叹气,“现在这样的年轻人真是不多了。”
祝槐:“……”
不是这事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吧?!
塞缪尔的神色一时间也有点古怪,连南风都欲言又止起来,但显然King某人别的时候精于算计一碰到魔法书就智商掉线,还在那美滋滋地摩挲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书的封面。
“算了,”塞缪尔说,“我这边是一到泉城就以办案的理由走访了所有能去的地方,就像你们当时看到我在教堂,当然——”
他看看祝槐,“还有海登家的旧宅。”
“你去的时候,”祝槐问,“有看到一块瓷砖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吗?”
“没有。”塞缪尔已经反应过来了她的说法,“有人在这期间去过那里了?”
祝槐点点头。
“杰克。”她说。
南风:“……啊?”
“我今晚回去了一趟,”祝槐道,“然后碰到了自称是灭门案凶手的家伙,那个人自称叫‘杰克’,还是什么‘杰克之一’。”
“虽然他给我留了点小小的纪念——”
她指指自己的胳膊,“但很可惜,我们两个都没有看见对方的脸。”
塞缪尔的目光跟着移过去。
“需要帮忙吗?”划分到可合作范围后,虽然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态度,他的距离感倒是减少了一点的,“我学过急救。”
祝槐一句“不用了”还未出口,魔术师先探了脑袋,“啥啊,伤啊?”
她看出点名堂来,“你有办法?”
“也不算是……”魔术师转转眼珠,“让我看看再说,不是特别严重的应该好解决。”
祝槐还是挺好奇他的“办法”的,十分双标地依言脱了外套解开布带。她挽起袖子露出伤口的那一刻,连还在望着窗外发呆、下意识看过来的杰弗里都吓了一跳——毕竟枪伤哪怕是最浅的擦伤,那也跟被砍了一刀似的。
“我不保证啊。”魔术师申明,“先试试。”
他嘴唇翕动,一字字念出的咒文晦涩难懂,完全不是正常的语言排列顺序。然而,在进入后半段的时候,被高速烧灼的伤口边缘奇迹般的开始长出了新肉,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破损处,直至完全愈合。
“帮大忙了,”祝槐看看完全看不出伤口痕迹的那块皮肤,又看看角色卡上涨回去的三点HP,“谢啦。”
现在就不用担心这道枪伤暴露身份了。
魔术师:“教堂——”
祝槐:“记得记得。”
第一次真的亲眼见到这等神奇景象的杰弗里张大嘴巴,使劲揉着眼睛。塞缪尔不怎么惊讶,而南风虽然也有点震惊,但他自从祝槐提到那个名字,就开始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
“杰克,”他嘀嘀咕咕,“杰克……”
“啊!”
南风忽然大叫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杰克!”才经历过题海战术洗礼的南风艰难地犄角旮旯里扒拉出那个名字来,“杰克之一,难道是‘十二杰克’?!”
祝槐从不错过能白嫖情报的机会,“十二杰克?”
“……‘十二杰克’,如果是那个的话……”南风一提醒,塞缪尔也想起来,“根据流传的说法,是个有段历史的杀手组织,不过规模很小,除了首领应该只有十二个人。”
祝槐:“……”
真就这么好骗的还有十二个啊?
“但是除此以外的情况就一概不知了,”他说,“他们奉行的是神秘主义,连对外的任务都少接。”
南风嘀咕:“……感觉一下子水好深。”
祝槐托着下巴眨眨眼,她还能把这水变得更深。
“我怀疑在我和杰克之间存在一个第三方。”她说。
南风:“啊??”
“我会来泉城是因为有人写信告诉我,自己掌握着当年灭门案真凶的线索,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那个人和我的养父母。”祝槐说,“而杰克那边居然很肯定我会在今晚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回到海登家,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