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存在过的痕迹,那是我最完美的杰作。’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都看到了最末空白处的那个名字。
Eli。
伊莱。
*
上了楼梯后向右转,直走再左拐,这是作为主办人之一的伊莱·埃文斯指出的去会议室的路。
楼下的声音远去了,他们才走到一半,停在了岔路口。
以伊莱所说,往左是会议室,右边是馆长办公室,就看想先去哪边了。
“都可以啊。”祝槐打量着四周,“我还以为二楼会有什么变化,结果居然和一楼差不多。”
伊莱试探着问:“那,先去办公室?”
可能是因为难得两人独处,他的动作多少就有些局促。只是半张脸都陷在黑暗里,祝槐看不清他神情。
他们上来时经过储物间,她也有了手电筒。但是照人又不比照画,多不礼貌啊。
“不不不。”
她笑道:“我说哪边都可以,意思是,哪边都不重要。”
伊莱一愣,“……?”
“哪边,”他低声重复,“都不重要?”
“反正这是我的结论。”
祝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所以,伊莱·埃文斯先生……不,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或者说,”她道,“你真的是人类吗?”
“你在说什么?”黑暗中,对方的声音听上去疑惑又遥远,“我不明白。”
“那就说得更明白一点吧。”
祝槐挑眉,“我当时那么说只是为了顺势拉取你的好感。”
先获得信任把事情搞大再谈下一步,谁能说一个混沌恶的正义不是正义呢?
“毕竟正常人哪能在短短一瞬间识别出那么多特征嘛。”
现实里的她倒是有可能。
这个漏洞满出的谎言明明很容易被拆穿的。
“说实话,我都做好你细究或是跟警方解释的准备了,理由这种东西怎样都可以……结果你居然直接肯定了,而且,还不仅仅是你。”
“所以,如果不知从何说起——”
她打开从包厢里带出的那本杂志,翻到了醒来时正摊开在面前的那一页。
长及耳根的灰褐色头发。
破旧的方框眼镜。
八字胡。
蹬一双旧运动鞋。
“就从‘为什么一个杂志上的流浪汉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你们的员工’这个问题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