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其剪断,而这一刻,怨恨被原谅所替换,宽恕成为台面上最后的情感,昔日的冲突被一齐埋葬在坟墓里。
不眠不休地陪伴左右,翌日晚上,外祖母彻底从痛苦中解脱,于睡梦中辞世。
詹妮弗其余的兄弟姐妹们总算等到遗嘱的公布,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外祖母并没有将六十万刀这份遗产留给任何一个子女,而是只给了一个人——
只有Martha·Norma·Kate
“……怎么是她?!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弄错了!” 老太太的大女儿尖叫起来。
“你们动了手脚是吧?一定是你们动了手脚……你们真是贪婪!明明是有钱的明星!” 紧接着,老太太的二儿子也开始发疯。
Martha自己也没想到外祖母会这么做:她怎么可能是财产的继承人?
她惊讶地没缓过神来,旁边的詹妮弗一样怔在原地,母女俩面面相觑。
按律师的说法,这是一份十年前已经立好的遗嘱。
原来外祖母早认清了四个子女的真面目,要不是当初除名小女儿詹妮弗,她是可以让詹妮弗继承遗产的,可惜家族去名后,这一切手续会很繁琐;再三考虑,偶然之下看见电视上的Martha,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长得最像白人的名人外孙女,一个绝对没惦记过自己遗产的子孙,也出于弥补的心思,她选择了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
可是别人做不到冷静。他们几家人立即继续大喊大叫,律师再三强调这就是老太太交给自己的遗嘱,他们不肯相信,像一群野蛮人,对律师动起手来,Martha上前制止,他们怒火中烧地推开了她——
“喂你们这群家伙别太过分了,通通给我停手!” Michael扶住Martha后,猛然拔高音量,他看起来非常生气,连谈话间从不显露的黑人口音都冒了出来。刚刚一直默不作声地像看猴那样看着这群妖魔鬼怪,现在难免心生嫌恶,作为一个极少发火的人,此时他眼里的剑拔弩张很是明显,压迫的气势也异常强烈,他深吸一口气,见屋内的闹剧戛然而止,才恢复冷淡的口吻:“各位有什么异议,可以跟我的律师谈,甚至上法庭我也乐意奉陪,但是给我听好,不要在这里胡闹,否则我只有让我的保镖‘请’你们出去。”
这群人见Michael这般义正言辞,自然知道言语上的胡搅蛮缠没用,纷纷撂下不轻不重的冷嘲热讽,回去想办法打官司。
葬礼会按照东正教的规定布置完美,只是在这之前,Martha认为她需要处理一些麻烦:是的,她决定自己出60万,付给那三个名义上的亲戚,每家20万,当作这些年为赡养外祖母的补偿;至于外祖母让她法律上继承的60万,她选择由詹妮弗保存,可惜詹妮弗并不想要这些钱,因此最终这大笔财产的去向依旧是慈善——Martha用它建设了一笔名叫人才助学金的计划,银行里本金加利息,每年她艺术夏令营中成绩优异的孩子可以申请这些钱来上大学。
最初听到这个打算,Michael对她自己出钱补款给那三个小人的决定不太理解,他持保留意见,说:“……我感觉,外祖母之所以一分钱都不想给他们留,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这些年当子女当得不怎么样,也许赡养的责任没怎么履行过,甚至还贪得无厌地向她要过不少钱呢……”
“我当然也认同你的猜想。” Martha无奈地叹气,“可重点在于,我希望外祖母能走得安心。他们要拿不到钱,指定会在葬礼上大闹,何必呢,唉,就当为了她的安息,这个送别仪式需完满而郑重地结束。”
闻言,他拥抱了她,安抚地摸摸她的长头发,道:“你是对的。”
回家路上,Michael没再像过来时那样活跃气氛,他沉默无言,紧握着Martha的手。无声胜有声,或许平静是直面死亡最好的解药。
长途跋涉返回梦幻庄园时,蹲点的狗仔队阴魂不散地咔嚓咔嚓拍着照,夜晚十点钟了,自愿加班的狗仔们真是有够敬业,Michael没什么耐心、直接叫保镖赶人,其中一位年少气盛的狗仔还倒打一耙、不满地嘟囔一句:“MJ好粗鲁一男的啊。”
“你闭嘴。” Michael特地转过头,回敬道。
“芜湖芜湖!MJ怒吼狗仔闭嘴——明天的头条出来啦!” 小人们被骂反而更起劲地起哄,他们不在乎保镖们佯装下一秒会上手推搡的威胁,因为他们拍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蜂窝似地散开回到保姆车里溜之大吉。
疲惫无力的生活。
看过四个孩子,Martha跟他说今晚想陪着詹妮弗,他很赞同。无论年纪与阅历如何,这始终是一个刚失去母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