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坐到索纳塔旁边,索纳塔支起一本书,在底下写她还没写完的论文,见奥利维亚冲她投来探究的目光,便咧嘴一笑,“快了,诶,你可不可以让邓布利多教授少布置点作业?”
“可能……不太行?”奥利维亚微微红了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问着玩玩,你还当真了?”索纳塔笑嘻嘻的问,教室里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她把论文卷起来放进书包,“还好你提前教过我消失咒,听说这个咒语可难了,至少我不用练习了。”
奥利维亚微微笑了笑,比了个“嘘”字,因为邓布利多走上讲台,开始讲课了。
“今天我们需要在甲虫上练习消失咒。”在经过十二分钟有关O.W.L的介绍,奥利维亚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尽管邓布利多的语言是所有教授中最风趣的,“咒语是“消隐无踪”,请记住音调里几个奇妙的语调,不然就会出现巴鲁费奥巫师的错误,他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着一头野牛。”下面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沙菲克小姐,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并且上来演试一下吗?”
“当然,教授。”奥利维亚站了起来,从过道小跑下去,与此同时,所有同学的玻璃罩飞了起来,整整齐齐的落到一旁的角落。
老实说,有赞叹声围绕着你还是挺受用的。奥利维亚在施咒的间隙扫了一遍整个教室,帕金森在角落以一种惊吓和敢怒不敢言的目光瞅着她,(自从她上次将帕金森的手腕扭断又修好之后)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她不是帕金森的家主,她目前就读于德姆斯特朗的哥哥才是顺位继承人,而且兄妹间关系糟糕。
至于暗地里的小动作,奥利维亚认为至少在她O.W.L.之前不会发生。
除她以外,奥利维亚并未看见什么不和谐的表情,有的话,她也会想办法将它捋平。
接下来就是一阵“消隐无踪”的念叨声,奥利维亚穿行在学生当中,不时温声辅导几句,见缝插针的看一会儿魔法史。
邓布利多站在墙角笑眯眯的看着奥利维亚辅导同学,有时奥利维亚转过头就会看到这双湛蓝色的眼睛,然后她对着邓布利多笑一笑,缓缓的转移视线。
很难说奥利维亚喜不喜欢邓布利多,或许可以说是敬畏,因为她对邓布利多那双似乎有X光效果的眼睛印象深刻。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很特殊的情况下,在奥利维亚母亲的葬礼上。
那天葬礼上来的人不多,大多数是沙菲克在魔法部的同僚和其他纯血统家族中的人。葬礼不宜大操大办,因为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女人往往会给家庭带来巨大的伤害,如果是太过哀恸反倒显得不真实。
她看着脚下舒展花瓣的小雏菊,愣着神,这时一束带着水珠的白月季搁在墓旁。奥利维亚并没有抬头,或者说她不敢在沙菲克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抬头打量来客。
“邓布利多先生。”沙菲克的声音淡淡的,含着冷漠的倦怠,“上楼聊聊?”他的语气并不礼貌。
邓布利多,奥利维亚在报纸上多次看见过这个名字,他是霍格沃茨的副校长兼格兰芬多院长兼变形课教授,他还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等等(但似乎因为不肯出山抗击格林德沃,因而最近受到不少风言风语)
而沙菲克虽然对于邓布利多的为人不以为然,但他对邓布利多的魔力有一个很客观的评价:很强。
“那奥利维亚·沙菲克小姐呢?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是我觉得不该把孩子单独留在这里。”
沙菲克的手扶在奥利维亚的肩上,那捏着她肩胛骨的力道逐渐加大,奥利维亚飞快地向邓布利多看了一眼,赤褐色的长胡须,湛蓝的眼睛,像夏天晴朗的天空,她抿起嘴角对他很轻地笑了一下。
″奥瑞,你先自己待一会儿。”沙菲克弯下腰,脸上慈父般的表情让奥利维亚生理性不适,或许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儒雅温和,风度翩翩的中年绅士,魔法界的成功人士,魔法部高级副部长,神秘事务司司长,梅林三级勋章获得者,当他坐在办公室里与人洽谈,交流采访的样子是多么让人肃然起敬啊!可是当他作为丈夫和父亲时……奥利维亚那时面带怜悯的看了一眼那块大理石墓碑。
"哪都别去。”他的声音更轻了,嘴唇几乎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沙菲克的威慑力,她似乎确实没有去偷听,当然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她一定会去偷听。那时的奥利维亚在葬礼的最后望着邓布利多的背影,沙菲克也盯着他,而他显然脾气很不好,奥利维亚觉得肯定与邓布利多有关,沙菲克是一个好面子的人,那邓布利多很有可能戳到了某个点,沙菲克明显没讨到什么便宜。
沙菲克厌恶且敢怒不敢言,这倒是不错。
奥利维亚微微俯身,半长的头发从肩上滑下,她耐心的又教了一遍那个女生。
说不定他有那种一眼看透别人的能力。奥利维亚参照了一下邓布利多和里德尔少数几次的交流(例如交作业),邓布利多的反应很平淡,就像对普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