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培养。等女儿的国画颇能拿出手,席女士更是回老家大摆宴席,好好当着当初嘲笑她的人显摆了一通。
可惜,言夕高考填报志愿时,经过慎重思考,决定和陆渊一起去学法律,没有进入美术院校深造。这也成了席女士的一个遗憾——觉得自己错过作为名家母亲在画史留名的机会。
而言爸,也没有要求闺女接受自己的事业,无论是在外打拼还是考公,老爸都是以她高兴为主。在她考上公务员时,还笑称自己一个混混的闺女居然吃上了公家饭。
言夕停驻在门外,其实,父母一直很包容她,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希望她健康快乐。
想到这里,又哒哒哒重新跑进家门,冲正坐在一起看电视的父母各自亲了一下,甜腻腻地表白:“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两夫妻正惊讶女儿怎么回来了呢,就被亲了一下,还没回神呢,这又被甜言蜜语轰炸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由言正德作为代表开口:“闺女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委屈了?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做主。”
席女士在一边点头。
“没遇到委屈啊,就是想抱抱你们。”言夕插在父母中间撒娇。
席女士松了一口气:“没大事你突然发什么疯?吓死我了!”
看她赖在这里,有点嫌弃:“没事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我和你爸看电视。”这种时候一个那么大的灯泡就有点讨厌了。
“席女士,你重色轻女!”
席女士拍她一下:“你赶紧给我找个女婿,重色轻母报复我。”
言夕:……果然不能太自我感动……
她站起来,决定消失,“就知道你嫌弃我,这次真走了!”
她离开后,夫妻两面面相觑。
言正德担心道:“闺女没事吧?”
席女士:“应该没事吧,活泼乱跳的。”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应该呀,言夕起身坐着,这床垫还是问了檀园的管家后换的,自从换了后本来就好的睡眠就更好了,这两天的失眠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晨两点了,言夕把手机扔回桌上,重新躺下,试图入睡,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放空自己,内心还是有一种小小的焦躁感。就像一簇小火苗,不烫,但是却在悄悄灼烧你的心脏。言夕又翻了个身,齐璟......她是什么意思?
言夕想到那天拿了东西后后,齐璟的话,“你还小,不要因为别人的影响随便定下终身大事,你怎么知道别人是怀着什么心思给你介绍对象?你不了解那些人,怎知他们皮下是人是鬼?即便能后悔,受到伤害最深的也是你,你要对自己负责。”
他一向端方自持,这是言夕第一次听他说堪称“毒舌”的话。言夕悄悄打量他的深色,他磨光沉沉,眼里似酝酿一场风暴,她一时讷讷,道:“我知道了。”其实不太明白只是相亲而已怎么就伤害自己了。
齐璟可能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放缓道:“夕夕,我希望你不要迫于情面浪费时间而去应付一些外人,好不好?”
言夕当时愣住,他眸色暗沉,似藏着海底汹涌的风暴。
好不好?好不好......
耳边这句话在回响,言夕当时怎么上楼的已经忘了,只记得回过神的时候,红薯都已经搬进公寓了。
又翻一个身,言夕揉着公仔,不过:相亲过好几个人,还有追求者也不是没有,但是,都总觉得不对,尤其是齐璟出现后,感觉就更加明显了。如果是齐璟的话......哎呀,想什么呢?言夕轻拍一下自己,万一人家只是随口一说呢呢?可是.......齐大哥长的好看啊!人品也好,什么都好!就是,觉得怪怪的......
忙了一天,终于在下班前把所有工作搞完。
胡秋秋伸了个懒腰:“打工人的一天终于结束,我要和小秦去happy了!。”
言夕快速收拾东西,“我先走了。”
“干嘛去?你不吃饭啦?”
“我去看棉花糖。”
胡秋秋凑到她面前,一脸激动:“哟哟,不逃避了?”她是知道言夕最近一直借口忙没有再和那位齐总出门的。
言夕抿抿唇,认真道:“逃避不是办法,齐大哥明明没做错什么,就让我晾着了。但这都是我自己在这里各种矫情、主观臆测!”说着她笑了一下,语气骄傲:“再说了,我还有棉花糖呢,我不能当个不负责的主人。”
胡秋秋抱抱她,道:“好吧,反正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于是,今天齐璟回家后就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坐在花园里边撸猫边吃林姐准备的零食。
他静静站着,未曾打扰,目光像是贪婪看遍她的每一寸。不会有谁知道,几次邀约都被推据,他这几天内心的惶恐,几乎以为自己的心意被看破。这是他三十几年的人生少有的感受,整个人空荡荡的,会不受控的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