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最后都要变成食物。”
鱼食罐子被拿走，齐璟也不在意，将手中剩下的全丢进水里，看几条鱼一抢而空，这才拿过旁边的毛巾仔细擦手。
江淮看他这慢条斯理的样子，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别告诉我，你让我组这一个局就是为了来喂鱼。”
齐璟将毛巾放回去，才道：“她在午休。”又警告道：“别当着她的面说是我要组的局。”
“啧。追姑娘不是你这样的，你就应该把你的心意早点跟人家表明，你要早说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说的你很有经验，不知道是谁失恋了要死要活，要出家当和尚还是道士的？”
“幼稚！”
齐璟冷笑：“彼此。”
两个男人争锋相对几句，皆觉得没意思，沉默下来。
沉默片刻，江淮先开口：“我说真的，如果确定了是那个人，就早点告诉人家。”
齐璟抿唇，从姜淮手上的罐子里又抓了把鱼食撒进水里，语气淡淡道：“我心里有数。”
不多时，有人过来汇报：“齐先生，言小姐起了。”
齐璟起身，“走吧，介绍你们认识。”
言夕以前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江淮这样的人，看外表像是出尘隐士，让人恨不得每天三柱青香虔诚祭拜。
江淮倒是颇为热情，道：“我与你齐大哥认识至少二十年了，小夕妹妹也称呼我一声‘江大哥’就行！”
齐璟却对言夕道：“他也就外表能唬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江淮“唉唉”抗议，“不厚道啊，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别在小夕妹妹面前败坏我形象。”
齐璟不甚有诚意，“抱歉。”
言夕笑看两人插科打诨，看得出两人关系很好，不然以齐璟的性格，不能如此放松随意。
观赏古画的地方定在一间敞轩。这次拿出来观赏交流的画有十来幅，言夕在听别人交流说这些名画皆是江淮的部分私人藏品，不禁咋舌：“果然是齐大哥的朋友！”不知道他们这种有钱人，是不是因为太有钱了，不知道怎么消费，只能买古董？
言夕将她的想法小声告诉齐璟，哪知被正好走到旁边的江淮听到了，他哈哈笑道：“小夕妹妹，那你可想错了，有钱人最吝啬了！至于我嘛，运气好，祖上余荫，这些画都是祖辈传下来的。”
言夕脸微红，说人小话被抓包，太尴尬了。
齐璟拍拍她的头，“你说的不错，很多有钱人不知道买什么就买古董，喏，那几个不就是？”他下巴微点。
外面又来几个年龄与齐璟江淮相仿的人，皆是气度不凡。有人手上捧着匣子，看这宽度应该装的也是画。
齐璟拉着言夕和江淮一起迎上前，互相打招呼，又跟言夕一一介绍他们。看他们的相处熟稔的样子，应该也是关系很亲近的朋友。
言夕扬起笑，用习女士胎教加人教快二十九年的言传身教，展示了一个淑女的社交能力。
“齐大哥，你的朋友都是阳市人吗？”言夕好奇问道，毕竟他不是阳市人，生活圈子不一样，也才来阳市没多久。
“他们有的本来就是阳市人，有的和我一样，工作原因来的阳市。还有的人嘛......”齐璟语气微妙：“为了找个地出家吧。”
言夕似懂非懂，出家？出什么家？
等众人寒暄完，开始进入正题，带来的画也一一展开被侍者挂上。言夕戴上手套，仔细欣赏，只觉今天太值了。
其中最珍贵的一幅应该是赵孟頫和其子合画的《秋郊浴马图》了，言夕驻足观摩了许久。
“喜欢吗？”不知何时，江淮走到她旁边。
言夕毫不犹豫：“当然！笔法写实、动态自然，骨肉均亭、神采生动，难怪赵孟頫自称‘得之于天，故颇尽其能事’”。
“想要吗？”
言夕视线从画上拔出来，看着他认真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说了，喜欢又不是一定要拥有，我今天能得一睹已经很满足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姜大哥你以后能偶尔偶尔让我看一眼，我一定会更幸福的。”她比了个夸张的手势。
江淮被她逗乐，“那你可找错人了，这画的主人可不是我。”
“咦？不是你祖上传下的吗？”
“本来是，不过现在易主了。”他道：“有人为了追姑娘……”
“咳！”一声轻咳打断了他。
姜淮悻悻地住嘴，“总之，这幅画易主了，不过你以后要是想看，还是随时能看的。”
言夕也没在意他未尽的意思，虽然和姜淮才认识没多久，但她也看的出来：有的人外表看虽然是个仙男，但是，骨子里多少有些恶趣味。
不过，也很好相处就是了。
许久之后言夕问齐璟：好看的人是不是也只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