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来迟,还请恕罪。”
寄程在她进来时就结束了和寄衡御的谈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寄千玿过来。
寄程背手而立,身上的霸王威严显露,他冷声:“玿儿,为何那么晚?”
寄千玿回道:“儿臣来的路上偶逢古司先生,便与先生聊了几句,我与先生志趣相投,来了话题,多聊了一会,耽搁了时辰,请父皇息怒。”
寄程好似不信,他又问:“哦?什么事能比面见朕更重要的?”
寄千玿淡淡一笑:“是关于百日宴的。”
寄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说到百日宴,春游猎似乎也快到了。”寄程走到椅子旁坐下。
“是啊父皇,过些日子就到了呢。”寄衡御有些不怀好意道。
寄程眯起眼,指头若有若无敲着木桌。
“朕倒是觉得春游猎似乎有些平淡了。”
寄程看起来在陈述他的想法,但实则透露出询问二人的看法。
寄千玿闻言,从容不迫道:“春游猎本是一年一度的皇家假日,不过今年的春游猎恰逢百日宴,不如将二者兼起,一并欢度。”
“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姐这想法未免也太不实际了,且不说兼起,你又何一同欢度?”
寄程抬手示意寄衡御闭嘴,随后看向寄千玿。
“玿儿这是从哪来的想法?”
寄千玿平静回道:“回父皇,春游猎本是皇家庆祝冬天离去春天到来的假日,而百日宴则是举国上下庆祝新年即将百天和回顾过往劳动成果的节日。”
“那为何不在春游猎和百日宴那日与百姓同乐?让全国百姓随皇室宁休。”
“这样,既显出皇室亲民的态度,又能让皇室的名誉上升,彼时,百姓会更加爱戴您,崇敬您。”
寄衡御也听了她的想法,但是他不合时宜质问她:“皇姐,你这想法实在是荒谬。”
他坏笑的干脆,“古往今来,哪有百姓同皇室宁休一说?再者若全国百姓都随皇室宁休,那我国的商贸还做不做了?况且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寄衡御觉得这实在是荒谬,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位皇帝这样做过这样的事。
“那三弟是多虑了,商贸,不可能没人做,而秩序嘛,父皇下令让各地派兵严加看管不就可以了么?只要秩序没有被打破,混乱没有发生,全国同乐,这难道不是一件美事吗?”
寄千玿步步紧逼,她也坏笑似的回他一抹笑。
寄程敛眸思索寄千玿头头是道的话,没找出什么毛病来,这个法子确实不错。
“玿儿的办法,朕倒是觉得可以。”
“那就依玿儿所言,春游猎时,举国上下宁休至百日宴结束。”寄程声音略有些缓和。
寄千玿微微勾唇一笑。
这时,在一旁的寄衡御坏笑,他突然道:“父皇,这春游猎不是皇家节日吗?儿臣觉得,应该让所有流淌皇室血统的人参加。”
“而且儿臣听说二皇姐现在还在佛堂思过,可她似乎还未到解禁的时间,佛堂里清冷无比,儿臣实在担心二皇姐,而且快春游猎了,儿臣想为二皇姐求求情,求父皇解了二皇姐的禁足吧。”
说罢还对寄程行了个礼,看上去十分担心他口中所说的那位二皇姐。
“!!!”
寄千玿闻言瞳孔震缩,她猛地抬头瞪着寄衡御,脸色瞬间不好,从容不迫的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缝,她心中倍感震惊,背后发凉。
寄衡御知道倾倾不在佛堂了?!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说,她遗漏了某个人或眼线?!
她微微张嘴,刚想说什么,又听见寄衡御说话。
“你说是吧皇姐,你可是最想让二皇姐出来的那个人吧?”
“皇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呢?”
寄衡御一脸得逞地装作关心地询问她。
寄程转头看向寄千玿,看见寄千玿面色有些不好,便问道:“玿儿身体不舒服?”
“无妨……儿臣只是有些头晕,让父皇担心了。”寄千玿定了定心绪,缓缓道。
见寄千玿这样,他也不再过问,便同意寄衡御的话:“御儿点醒我了,倾儿思过这么久,应该也知道错了。”
“罢了,那便让她出来吧。”
“来人,传旨,昭告全国,春游猎和百日宴时,全国统一与皇家宁休,但要保证各地安全,不可出现差池,否则,让那带的管辖人亲自见我。
“还有,即日起,昭宁公主解除禁足。”
这圣旨传完后,皇帝没再留他们,便让他们回去,从殿里出来时寄千玿依旧心慌,她稳了稳心神,随后离开。
寄衡御见寄千玿这幅模样,难掩脸上的喜色,他赢了她一局,这储位,就该是他的。
没想到吧皇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