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天下,只有一帝朝,却分四国,东南西北,各国争权多年,暗潮汹涌,都是权贵之间的斗争,大靖帝朝,朝堂并不太平。
南国昭都皇城内,南国皇帝寄程正在大殿内与大臣商讨朝政。这寄程如今也不过而立,年少称帝,大靖的皇权大部分都在他手中。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另三国都开始蠢蠢欲动,都垂涎着寄程手中的那部分权力,对南国虎视眈眈,都盯着南国的皇权。
“陛下,如今各国势力不断壮大,边境时常有战火发生,是否需要起兵压镇?”一大臣弯腰出言。
寄程收起手上的奏折,虽然皇帝有了些年岁,但依旧能看得出他那英俊的容颜,眼中多是肃杀之意,都是在朝野执政中闯出来的,不然怎么能年少称帝呢?
“无妨,边境有季老将军在,他会解决的。”
“都下去吧。”
来商政的大臣们都恭敬地退了出去。
“来人,传永定公主。”寄程起身背手而立。
约莫过了半炷香,才听见下人传报永定公主到。
“父皇,儿臣来迟,请父皇责怪。”
来人正是永定公主——寄千玿,她向寄程行了礼。
一袭朱樱千锦衣,狭长的凤目眼中净是冷漠,冷色的神情使她无比清冷,容貌如神山雪女般貌美,女子长发如瀑,发簪虽不多繁杂,但足显来人身份尊贵。
“如今朝堂风云莫测,各国纷纷拉拢势力,亦有策反之意。”
“玿儿,你说,该如何?”寄程突然抛给寄千玿一个难题。
寄千玿神色自若,她对上皇帝的眼:“恕儿臣直言,虽如今各国正拢势力,但他们却不敢策反。”
“此言何理?”寄程反问。
“即便有策反之意,但如今时局不行,且火候不够,南国依旧掌握大局,独笼一脉,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寄程听到令他满意的答案,微微点头露出满意之色,他道:“不错。”
寄千玿刚想说什么,又听寄程道:“你妹妹还没有从佛堂里出来?”
寄千玿藏在宽袖中的手微微攥紧,她道:“父皇罚她三月都在佛堂思过禁足,还有一个月才到解禁的时间,目前还在佛堂里思过。”
寄程眉头微微蹙起:“罢了,你去看看她吧,这性子怎么成器。”
寄千玿弯腰行礼:“是,父皇。”
“儿臣告退。”
随后前往佛堂。
而此时此刻,佛堂里可一个人也没有,那被禁足的二公主早就从皇城里逃了出去。
寄千玿在路上就在猜测她这妹妹是不是一会不见人了,果不其然,寄千玿到了佛堂,案上只留下了一封字体有些龙飞凤舞的信。
“阿姐,先行一步,勿念。”
留信人寄长倾。
“这丫头……”寄千玿心中一紧,真会给她闹腾,如果父皇知道她不在肯定又要发怒了。
“公主,这二公主怎么这么会给你没事找事啊,每次都不见人,还每次都麻烦你给她遮遮掩掩。”寄千玿身边的一个小侍女看见那张信上的字开口替她不满道。
寄千玿侧身看这小侍女,十分眼生,便收起信问她:“你叫什么名字?看着似乎有些眼生?”
那位小侍女忙地行礼道:“奴婢是三皇子派来给公主服侍的,原来的那位贱婢笨手笨脚的,都不会服侍您,所以我就把她打发走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止不住流露出得意之色。
“哦?”
“公主,您也该到选夫嫁人的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她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才抬头看寄千玿,却对上寄千玿那冰冷的眼神。
“一个婢女,什么时候这么嚣张了?”寄千玿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给她。
“谁给你的胆量来挑衅主子的?踩在主子头上,活腻了?”
寄千玿的话语十分冰冷,但气场威压不减。
这小侍女如同坠入冰窟,她忙地下跪给寄千玿磕头:“请公主息怒,是奴婢逾越了!请公主息怒!”
“三弟身边的人是没受管教吗?果真是什么人教出什么样的人来。况且,你既然已经知道她不在佛堂了,那你也该……”
“来人,拖下去。”寄千玿收起那微笑,眼神里都是杀意。
“公主!奴婢错了!求公主原谅……”这小侍女被侍卫拖了下去,声音渐渐变小,也不知道下场如何。
下场,只有死咯。
寄千玿眼中的杀意褪去,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冷淡。
而她那好妹妹,也就是留信的那位寄长倾本人早就在进入佛堂禁足的第三天就逃了,大概有两个月多了,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
彼时,溪州渭水亭来了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她背手走到亭中,那一头长长的墨发被她高高束起,随着她的动作摆动,白衣上的飘带也随她的动作一同飘动。